心里却认下武吉,就像弟弟一样的存在。
陆子卿连自己的事,对未来都是一片茫然,哪有多余精力照看另一个人。
可耐不住这小子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还是跟来了。
也正如他先前所料,宫里的生活并不如意,反而诸多坎坷。
池暮生不愧是捉蟾蜍的高手,陆子卿走后,他已经捉了第二笼。
手里网子打着草丛,脑子也没闲着。
姓王的那帮人对陆子卿本就不待见,还明里暗里使坏刁难。
就算太医院里要他帮忙,大可以使唤内监或者药童前来通知就行。
这些人平时能使唤陆子卿干的,绝不可能亲自跑路,姓王的不知抽了什么风,变得这么勤快?
想到这,池暮生也没心思做手头的事。
蟾蜍被压在网下鼓出圆鼓鼓的下巴,发出几声沉闷的“呱呱”声后很快逃到水里。
他丢了网子就往太医院跑。
办事房、煎煮房、御膳房……
池暮生跑着找了各个门房都不见陆子卿踪影,当即吓出一句。
“遭了,陆子卿不会是又在哪个角落正受罚吧?”
这个念想落下,侧脸就见是站在苟董曦办事房门外。
他慌里慌张跑进去还没说话,就因为动静太大将人惹恼。
“你干什么,走路那么大声音做什么?”苟董曦说:“下次走路不许慌慌张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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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董曦教训他,“你行事向来稳重,怎的现在也被陆子卿带的毛毛躁躁,不成体统。”
池暮生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问:“大人,您见过陆子卿吗?”
“陆子卿?”苟董曦说:“我跟你说正经事,你提他做什么?他去内值房了,我给你讲啊……诶,你给回来。”
池暮生最怕他讲话,公众场合发言倒是干脆利落,只挑重要的说。
可私下里说教那是没完没了,比三姑六婆还要絮叨,所以,趁他开口之前溜之大吉。
出去时不小心撞在迎面走来的禄权身上,药包和书册掉落一地。
“哎哟,大白天你跑什么?”
“哟,对不起啊禄大人,我没瞧见。”
池暮生将地上的书册和黄纸包捡起来,递还给他就跑没影了。
陆子卿送完药走在出宫的甬道上,隔远就瞧见池暮生急匆匆向他跑过来,喘着气问他。
“我去值房没瞧见你,原来你在这里。”
陆子卿一头雾水,“你不是在西苑吗,跑过来做什么?难道也是被叫来帮忙的?”
池暮生抬臂擦掉汗水,轻吁一口气。
“我来帮你啊,姓王的叫你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他们又想什么法子来整你呢。”
陆子卿本来为武吉的事有些神伤,眼下听池暮生这么说,倒是逗笑了。
“有劳池大人记挂,我没事,你的蟾蜍捉了多少?”
池暮生与之并肩而行,恢复以往的轻松。
“我把你的竹笼都装满了,只是来的匆忙,不知道都逃走了没有。”
一来二去折腾,又是下差时间。
陆子卿捶着肩膀跨出太医院的门槛,还没下台阶,就见一群太监匆匆赶到。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领头太监就说:“你,进去,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陆子卿问。
领头太监盯着门里面,说:“不止是你,现在所有人都不能走。”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