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
衙门里进进出出着人,萧彦走进大堂,锦衣卫们见到他都很客气,主动上前打招呼。
“侯爷是来找郎大人吧,他被指挥使叫去了,您先在此处稍等,我给您沏杯茶。”
萧彦点点头随意坐下,手臂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
等了一刻钟都不见人出来,不禁暗想:“这是又挨训了?”
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了,以往有事来找郎司,这人一多半不是在挨训就是在挨训的路上。
郎司年纪轻轻就坐上锦衣卫佥事的位置,是凭真本事考了武举,再加上多年的能力提上来的,并非靠关系走后门。
而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就不同,他是皇后的表弟,多少带点皇亲,为人能力不足,还特别爱显摆身份。
若让萧彦这个局外人来评价,那指挥使要不是沾皇亲的缘故,郎司早就顶替他的位置。
正想着,那个倒霉鬼就出来了,走到萧彦面前随意打了招呼。
“你来了。”
萧彦没起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调侃道。
“又挨训了?这回又是因为何事?”
郎司轻叹,“来我办事房说。”
萧彦边起身边往门外走,“你的事我容后在听,先去审昨日的囚犯。”
“不用审了。”
萧彦转过身来,一脸问号看着郎司,“什么意思?不是……”
他还没说完,脑子里立马窜出一个他最不愿意知道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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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
郎司无声点头,“所以,进来说吧。”
萧彦瞬间像被电过一般,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人在狱中,只隔一夜,眼下才到晌午,囚犯就死了?
好不容易抓到两个活口,原以为此次能查出点什么,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到底是谁?
他暗自压住心中的火气,跟进郎司的办事房。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单独关押的吗?人为何会死在狱中?”
郎司为此事也是一脸郁闷。
“昨夜我还亲自守了一阵观察,一切正常,早上我也去看了,人好好的,谁知道半个时辰前看守的人就来报,那两个人死了。”
“这不,姓孟的就拿此事压我一头,想降我的职。”
萧彦见他这副倒霉模样,生出一丝同情,可眼下他更关心囚犯。
“怎么死的?”
“中毒。”郎司立马又说:“饭菜没毒,我查验了。”
这倒蹊跷,饭菜没毒,为何人会中毒?
萧彦琢磨着,“莫不是有人趁你们不注意,悄悄给他们吃了什么?”
“这也不可能啊。”郎司手撑在桌沿,“守卫随时都有人在,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事发突然,所有的事情还要进一步调查,只是……”
他叹了一声,“这次没能帮到你,抱歉,待我查出缘由再告诉你吧。”
就算事后查明缘由也没用,人死了一切都是枉然。
萧彦神色复杂愣了一小会儿,调整好表情,随手在郎司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走出去。
外面的天很亮堂,可此刻在萧彦眼中,却是蒙上了一层灰,不知要何时才能将真相查清。
与他一起蒙上一层灰的,今日还有一人,便是陆子卿。
他站在苟院判的办事值房内,听那人劈头盖脸一顿斥责。
“工作时辰擅离职守,其罪一”
“身着官服招摇过市,还打架,撞倒群众和摊贩,其罪二”
“这官服弄的破破烂烂,毁坏皇家之物,其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