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司命人将瓦砾清理开,前后拖出五个人,他用刀鞘拨下几人的面巾。
“这些人身上都没有刀口?”
郎司蹲下来细瞧着,几个人脸上满是厚灰尘,鼻子和脸颊周围都是被重物砸过的於痕,还有血迹。
随即,他又随手捏开嘴巴看了一眼,嘴里干净,鼻腔也只是在鼻口处有一些灰尘,深处并没有。
郎司心中略泛疑,“不是被闷死的?那是……”
他伸手抹掉一人脸上的厚灰,手不小心被什么东西扎到,疼得立即缩回来,指尖渗出一颗血珠。
待把那人脸上灰尘清理干净后,发现眉心处竟插着一根针,大半截都已经嵌进肉里。
旋即,他挨个查看其他人。
只有两人眉心有针,其他三人并没有。
萧彦蹲下身,拨动其他三人的头,发现侧颈处也插着短针。
“这几人皆是被暗器一击毙命,如此精准,此人身手不简单啊。”郎司说。
这话窜进萧彦脑子里转了一圈,立时想起在回京途中,那个被短针击杀的士兵。
暗道:“这样的针……莫非是他的?”
佛像底下压着三个人,脑浆血渍喷溅到四处,还有两颗血糊糊的眼球。
萧彦蹲着看正走神,就听郎司在身旁说。
“这边平民多,商铺较少,打铁铺倒是有几家,先去街上看看。”
锦衣卫在街上行色匆匆,周围来往的行人纷纷四下躲开。
“都出来,出来,锦衣卫奉命查案,所有人等一律配合调查。”
“…………”
前后搜了三条街什么也没发现,便停在一条街的茶肆棚歇息。
杨舟楠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萧彦,“那些人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不会又断了线索吧?”
萧彦喝一口茶,望向周围锦衣卫和慌张的百姓。
“他们一直隐在京城,眼下既已露面,就不怕找不到。”
郎司闻言,暗叹了一声接话。
“魏国公的案子在暗中查了这些年,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真是……”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萧彦看向他,“我四处剿匪出征,军务繁忙,多是你在帮我调查,是我要谢你才是。”
郎司笑着沉了一下头,更正道:“这话你莫不是说反了吧。”
早几年时,因为萧彦帮郎司破获一起连环杀人案,从此二人有了交情,成为朋友。
郎司官至锦衣卫佥事,能力强,手下弟兄很信任他。
却经常被上司故意刁难,总把鸡毛蒜皮的小案交给他,又压一些大案。
只要完不成任务,就会借机向他发难,他没办法,就常找萧彦和杨舟楠帮忙。
而萧彦的事,他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赶紧喝完茶,继续查案。”杨舟楠将空茶碗放在桌上说。
正说着,街对面的铺子响起几声吵闹。
“哎呀,官爷啊,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别拽我啊。”
“锦衣卫查案,你少废话给我出来,把侧面的小门打开。
“那就是一间堆放铁器的仓库,什么也没有啊,官爷。”
“再废话就将你拿下。”
萧彦喝掉茶,说:“过去看看。”
郎司走过去看向下属,问:“怎么回事?”
“郎大人,这老头不肯配合。”
郎司扶住刀柄走进去,拿起木架上放的刀看一眼,架子上都是些普通刀剑,算不上好铁铸造。
他面无表情看向老头,“把门打开。”
萧彦站在门外,瞧那半瞎又驼背的老头,腿脚不太灵便的去开了小门。
“各位官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