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轻叹:“他们只是与我意见不合,我都习惯了,没事。”
苏乘风说:“官场鼠辈皆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陆子卿问:“你查的怎么样了?”
苏乘风“哦”了一声,“我正要给你说,一打岔就忘了,东面营帐又发现几个。”
“走,先去看看。”
陆子卿走出帐子不远,就听到武吉在喊他。
“陆军医,不好了,西面营帐几个指挥使也染上了,现在怎么办啊?”
陆子卿把面罩往鼻梁上拉了拉,吩咐他。
“马上通知各营,一旦查出有人起诊立即送往隔离帐,记住,不管任何人都不要直接接触病患,戴好手套和面罩,马上备药煎煮。”
至于治疗方子,陆子卿的身份,终是争不过那两个正牌医官。
天空阴沉,犹如此刻军营上下的心情。
临时搭建的药帐内支着几口大锅,草药苦味浓郁,弥漫在整个军营。
隔离帐进进出出着人,白日还好,患症士兵能躺着睡个消停觉。
一旦到晚上,那股子痒劲儿立马爬满全身,仿佛有万千条毒虫钻入肉里,巨痒无比。
士兵哀嚎着抓挠皮肤,有人甚至不顾形象伏在地上疯狂地抠下体。
生殖器周围被抓得破溃不堪,脓水混杂着血水渗出。
军医个个白布遮面,往来送药看诊,一连六七日,患诊之人不减反增,很快传染至五六十余人。
大家忙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刚经历一战,士兵本就疲累不止,现下又被红疹侵袭不能安眠。
有些人实在不堪忍受当场自裁,更有甚者传言,是狄国世子那妖人的诅咒应验了。
短时间内,军营上下陷入一阵惶恐。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