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开始着手调查冷姑娘的事吧。”
宁婉儿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李德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显露出怒容。
“长安城天子脚下,竟还有此等刁民!某这次一定肃清宵小,还长安朗朗乾坤。”
李德奖说罢,就要向外走去。
宁婉儿见李德奖就要走出房门,忍不住以手扶额。
“你打算怎么肃清,把他抓起来打一顿?”
李德奖动作一僵,慢慢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
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自己的二姐识破了。
一旁的冷巧见李德奖如此憨憨模样,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德奖怔怔的看着冷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时的模样。
如冰山上盛开的雪莲。
被李德奖一直盯着看,冷巧发现自己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起来。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低下了头。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李德奖挠了挠头。
宁婉儿见气氛有些尴尬,在一旁看破不说破。
“我们先去长安县衙,查一查那个人曾经有没有案底!”
宁婉儿一锤定音,迈步率先走了出去。
冷巧低头急忙跟了上去,全程没有抬头。
李德奖拍了拍脑袋,也跟了上去。
几人乘坐马车,很快便到达了长安县衙的门前。
门前的守卫见到冷巧与宁婉儿从马车上走下,脸上露出一份无奈。
“两位姑娘,昨日我就已经说过了,若是有冤屈,直接去敲堂鼓便可,县衙老爷自会受理。”
最后从马车中下来的李德奖听到侍卫所说的话,回想起昨日两人在客栈所说的话。
“你们昨日已经来过一次了?”
宁婉儿点头。
“昨日没能进去,今天要靠你了。”
李德奖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扔给了守门的侍卫。
“这次可以进去了吧?”
门口的守卫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随后对着李德奖行了一礼。
“大人,还请容小的去禀报一声。”
李德奖点了点头,没有为难县衙的守卫,毕竟对方也没有仗势欺人,只是按照章程办事。
寻常百姓,是无法进入县衙内部的。
若是换做其他地方的县衙,凭借李德奖的身份,自然可以直接进入。
但这里是长安,能当上长安县县令的人,身后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李德奖没有必要去得罪。
很快,一个身穿绿色官服,腰佩银带的中年男子在侍卫的带领下匆匆走了出来。
“下官长安县令王成轻,不知卫国公是?”
王成轻伸出手,将令牌递了出来,在李德奖三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据他所知,卫国公膝下育有两子一女,但他只见过大公子李德謇。
李德奖接过令牌。
“正是家父。”
长安县令王成轻点了点头,将三人引进了县衙。
宁婉儿啧啧咂舌,果然,在长安没有背景是寸步难行。
昨日自己两人连长安县衙的大门都进不去。
今日却有长安县衙县令亲自出来迎接。
一旁的冷巧同样感慨颇深。
四人进入县衙落座。
王成轻询问起此次李德奖的来意,李德奖将冷巧被讹诈的事情尽数说出。
“哦?还有这等事?”
王成轻轻皱眉头,他也不曾想到有人敢在长安城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