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道顾秋妍对那个隐藏在国民教育读本中的密码进行了反复核对,最终破译了它。那本书是一个叫做曾广林的国军上校交给周乙的,这个曾广林两年前随着国军开赴北方作战,但是至今也没有消息。而且,老魏对这个曾广林也不是非常了解。但是,直觉告诉他曾广林很可能也是自己的同志,因为他与周乙一见如故,把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周乙的同时留下了这个书写着密码的材料。
“不知道那个叫做幺姑的人现在怎么样了?”老魏看着周乙说道,“你给我讲过那个曾广林,我认为他是我们的同志这是无可置疑的事情,可是他离开临江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省委也没有确切的指示,所以我们与曾广林没有交集,也就是说很可能我们与他只是两条线上共同战斗的同志。”
周乙点头说道:“这个我完全可以认可,曾广林是一个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关键同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接到了命令开赴前线。我也很为他感到担忧。如果他是和我们一样的地下工作者的话,他到前线很可能就是敌人的试探,或者是出于某种目的想除掉他。只是,当时我刚到临江,对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熟悉,更不知道曾广林的组织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敢轻易的与他进行接触。但是,一晚上的交谈,我对他还是充满信任的。只是希望他和幺姑这条线,还在与我们一样继续战斗着。否则,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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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乙连说了两个“否则”,但是他又实在不敢说下去,因为自己的同志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不能帮他脱离险境,这是地下工作者最痛苦的事情。老魏自然明白,他还是看着周乙的脸,不由自主的说道:“没有否则,他们一定会在将来的每一天与我们相见的!我深信!”
“那当然很好。你在这方面的自信让我高兴!”周乙也稍微高兴了一点,接着说道,“那么,我们下面就按照刚才咱们商量好的,先把孟昭然这个人放一下,集中精力查找特别行动组和那几个神秘的哈尔滨故人吧!只要他们有所动作时,我想我就能嗅到他们的踪迹。除非他们甘愿不动,不过那样毛人凤是不会愿意的,即使孟昭然也不会无动于衷的等待我们先出手。”
“对,有时候后发制人也是良策。我们等着。”老魏说道,“现在咱们的几个联络站和交通站虽然暂时不能做更大的动作,但是也非常稳定和安全。是该给敌人制造一点什么的时候了,让他们等不及先出手后,我们见招拆招,在敌人的招数中找到破绽,我们就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孟昭然悄悄的推开隔间的门,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那张桌子,在桌子上有最近才接收到的总部的密报,他总是让机要室把密报交给他,然后留下一份抄件自己保存着。因为他从不放心站里的每一个人,这些人都是来自原来军统各个派系的人,他们不可能与他孟昭然一条心。甚至,孟昭然都觉得很多时候这些在掣肘他,使他好多时候还要尽力防范着这些不干正事的家伙们。只要不是需要他人知道的密报,他都让机要室送入机密档案室保存,而抄件他自己阅看。自从明落叶死了以后,他一直没有再选择合适的人做机要室的主任,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只要机要室的人员足够他感到放心就可以了,反正机要室在他的直接管辖之下,自己的侄女还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从军统时代起,几乎每一个分站都设有密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孟昭然在选择临江站时,就是对好几个备选的地方进行了考察,然后在建站之初,就让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设好了这个密室。所有他的机密都藏在这里,只要不是给别人看的,他从来不从这里取出去。
孟昭然坐下来,再次看着这份总部的密报。
“临江站悉:地狱男爵和美人鱼已经查到地下组织有关情报,请站长孟速与他们联络,将临江站地下党清除。联络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