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过来的,局长说有内线报告,共党的行动要提前到今晚组织,而明天凌晨就开始。”
陈玄法其实很明白,绝对不是刘局长的内线,而是罗同辉自己的内线。不过,既然罗同辉故意这样说,他也就不拆穿他,装作用心听着,并且还点了点头,等待着罗处长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刚才根据局长的指示,让咱们两个处的人都做好一切准备了。并且,今晚都要提前吃饭,然后就在各自的岗位上老老实实的等着命令。只要局长一声令下,我们就马上行动!”罗处长说道。
陈处长说道:“那就很好,罗处长的安排自然是很到位的了,刑侦处一直在这方面比我们经济处强,这个同辉兄弟不要摇头否认。”
罗同辉也就没有再谦虚,他此时压低声音说道:“虽然咱们上午已经安排了,但是我也没想到共党的行动会提前了,原想着再怎么着也到三天后。这是突然发生的,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根据机要处监听的报告,只有李轻股长的老婆打了个电话问李轻为什么没有去车站接她。这个事情,李轻三天前就报告我了,他老婆在山西做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就要回到临江来,所以我是知道的。他们的电话中的对话也没有什么,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采取行动。”
陈玄法点头说道:“那个监听的报告副本我也看了,同辉老弟对我还是不那么隐藏,我非常感激。李轻在刑侦处这一年多,办的案子还是很出色的,这个人很不错。就是以前也在北面做事,档案中说和我们处的区利慈都在伪警署做过几年,但是不满伪政权,所以逃了过来。李轻的老婆是山西那一带的富商,不过北边的生意要看日本人的脸色,所以生意江河日下,家族中不少人都出国了。强撑几年,实在是很难再发展,就回来了。”
罗处长也没想到这个陈玄法对局里一些人,尤其是这两个很出色的股长的了解这么深,他不由得点头佩服,看来搞经济案子,而且在伪政权干过多年的老陈,也不是一个白给的人。所以,陈同辉就把“地狱男爵”提供过的情报都告诉了陈玄法,又以刘局长的口气说道:“咱们今晚就在五条巷里埋伏好人马,再在那七条街按照各警察分局的职责,分头设下检查点。那几个,”他指了指刚才交给陈玄法的一个纸条说道,“这些同情共党的人,一共是五个,但是我们不能先去家里抓他们。这些人肯定会出现在游行的关键点,那就要麻烦陈兄的人了,你们对这些经验比我多,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抓捕。”
陈玄法早就看过了纸条,这些人都是临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几个会馆和青帮的人,手底下的势力也不小,如果擅自上门,只有闭门羹,但是在游行现场只要他们出现并且与共党勾勾搭搭,那么他就有理由抓捕。而且,还可以通过军统或者宪兵迅速转移他们,然后再进行审查就非常的合情合理,并方便了。
警察局的行动当然是全部落空了,临江市的第二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前一天晚上的几个点上,罗处长的人马全部扑空了,什么人也没有。所以,陈处长在得到消息后,连他们处的人都没有派出去一个。
周乙得到罗处长的通知回家休息后,心中非常高兴,他知道警察局的行动失败了。于是,和刘魁在警察局的食堂里吃过了早饭,然后开着车回家。
到了江岸道后,刘魁住在旁边的一个单元,他与周乙这个单元的房间互相之间正好呼应,就是可以及时救援,因为他们的房间处在一个拐角,所以相对着。一般情况下他们都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是为了安全。
周乙打开门时,没有看到孙悦剑在。他站在卧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如果孙悦剑看到,是否能认出他?
这正是:身后一声呼唤,身前泪洒衣衫;当年匆匆而别各东西,只为救赎同志母女;关山虽然远,再逢心中暖。(请关注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