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乙大哥被他们诬陷为潜伏的共产党,我看还是那个鲁明搞的鬼,我就是被他落井下石差点送命的,这个鲁明我迟早要找他算账!”刘魁恨恨的说道,“我不管周乙大哥是什么党的,我只认他救过我的命,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找了很多可靠的关系,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最后,我只好去求高彬,让我最后为周乙大哥送去衣服和香烟、打火机,还让他准许我给周乙大哥收尸,并且安葬他。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高彬可能觉得这样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所以答应了。但是,我把周乙大哥抬下来时,我也不相信他还有呼吸,他竟然还活着,也许这是天意,好人总有好报。”
毕老先生和毕小英基本上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至于这个叫周乙的是什么,他们都不关心。而且,他们也很少打听过刘魁在警察厅的事情,所以对周乙也不知道。既然他曾经救过刘魁,现在刘魁把他救回来,这当然也是应该的。
毕老先生说道:“这个周乙至少目前没有死,我可以确定。但是,他能不能活下去,我却不能完全确定啊。看他的样子,很像是子弹没有击中他的要害,所以才非常侥幸的暂时没有死。我刚才给他把脉,也发现他的生命征象是很稳定的,虽然不确保还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是一个月之内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也许,过了一个月他竟然复生了,这也未可知啊。人家都说我的这一贴膏药能治百病,不知道能否让这个人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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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魁期待的看着岳父,忽然说道:“爸爸,你行医多年该有几个知交吧。”
毕老先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周乙这个情况,平常的人是不值得托付的,他沉思着说道:“有一个俄罗斯人,在哈尔滨市立医院是个了不起的医生,是莫斯科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当然他是沙俄的贵族,俄国革命后来的。我们经常在一起坐坐,他喝咖啡,我喝茶。他对我们中国的传统医术非常佩服,我也想多了解一些西方医学。所以,我们是很谈得来的同行。只是,他毕竟是俄国革命后来到哈尔滨的,而日本人与沙俄旧势力一直是眉来眼去的。不过,他来中国三十多年了,也说过医学是没有国界和政治倾向的,是以救死扶伤为根本宗旨的。”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寂,毕老先生又说道:“总是要试一下才知道的,我去找他。”
刘魁一整天都守在周乙的身旁,用纱布细心的擦掉周乙身体上渗出的血,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快到晚饭时,毕老先生带了一个俄罗斯人回来了。俄罗斯人看了一眼周乙,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情,然后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对毕老先生说道:“很奇怪,这个人的心脏长偏了,所以他虽然中了四颗子弹,却没有一颗打中心脏,只有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心脏边过去了。”
毕老先生点头说道:“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病例,难道不是吗?”
“毕老先生,你和这个人什么关系?”俄罗斯人问道。
“他是我女婿的救命恩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毕老先生回答道。
俄罗斯人点点头说道:“但是,他显然是一个被枪毙的犯人,只是执刑的人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在正常位置,所以才让他躲过了这次枪决。”
毕老先生说道:“他还有救吗?”
“你的医术,让他又增加了生还的希望。”俄罗斯人说道,“我需要拿一些器械来,而且我还有一个很好的易容方面的专家朋友,能让这个人醒来后,用你们中国人话说叫做彻底的改头换面,任何人都不认识他了。这个人是你的女婿吧?能不能请他找一辆车来,我要回医院一趟,有些东西必须立即拿来,今晚我要忙活很长时间了,否则这个人即使以后救活了,也是一个终身躺在床上的废人了。”
刘魁去租车行租了一辆车,在路上他忽然想到,要尽快把解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