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时起的一个名字,谁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李轻风听到这里,脸上多了一层忧虑。如果不知道高丽人囤积重兵的地方,那么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开始攻击,也不知道会来多少兵马。
柳蝶衣也正在思虑此事,她听过了彭灵儿等三个师姐妹的叙说,又听了这个泉献诚所讲的,已经知道这时当年盖苏文对大唐做的一招防备方案,看来高丽人对东北其实早就窥伺了,只是大唐实在强盛,所以他们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大唐已经出兵东征,高丽人当然也不是傻子,他们目前也只能依附大唐,一旦中原有变,他们定然会蠢蠢欲动,辽东之地是他们早就觊觎的土地。因此,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攻下平壤城,把他们的所有幻想都完全消灭,才能永保辽东这里太平无事。但是,如何把这个叫做龙源里的地方找到,而且消灭他们囤积的重兵,却是当务之急。忽然,柳蝶衣的心念一动,有了一个很好的计策。于是,她看了一眼李轻风,眼神中暗示暂时散了众人。
李轻风看懂了她的眼神,所以说道:“此刻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刺花丛做好城内百姓的安抚,还有明日处斩金子生之事。”
众人听他这样说,于是纷纷告退。
柳蝶衣等所有人都走了,这才与李轻风去了内室,坐下后说道:“相公,我有一计不知道是否可行。”
李轻风问道:“姐姐有什么计策?”
“这一计还要仰仗你妹妹和她的三个师姐,才能行的通。”柳蝶衣说道。
然后,柳蝶衣在李轻风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一说,听的李轻风连连点头称好。
掌灯时分,李轻风让人叫来李心雅、挑灯看剑、至尊浪子分别作了安排。
辽东的寒夜很长,但是第二天黎明时,刺花丛让人从大牢里提出金子生,装进了囚车,又把告示在万县各处显眼的地方张贴了。然后,押着金子生一路来到了城头,那里早已经摆好了处斩的台子,身穿大红衣服的刽子手抱着明晃晃的行刑刀站在台侧。城中的百姓早就听说今早要处斩这个无恶不作的金子生,所以虽然天刚亮,城头下已经聚集了很多观看的百姓。
一队整齐的军士分成两列,中间是关着金子生的囚车,路边的人们有怒骂的,也有扔污物的,金子生在囚车中低着头,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今天就是死期了。刺花丛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到了城墙下时下了马,迈步走上城头。
刺花丛在监斩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马上有人大喊道:“把叛贼金子生押上来!”
士卒打开囚车把金子生拽了出来,然后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卒架着已经瘫软的金子生,几乎是拖着他上了城头,然后扔在行刑台上。一个刽子手走过来,把金子生轻轻的提了起来,然后放在行刑台的那个崭新的木墩上,又把他软软的身体放好后,把他的头摁在木墩上。
这时的金子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是任凭刽子手摆布,他跪在木墩前,头平放在墩子上,脖颈上插着的那个巨大的牌子被另一个刽子手一把扯掉,扔在地上。然后,刽子手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碗酒,喝了一大口,对着金子生的脖颈就喷了出去,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充溢着城头,在寒冬中,酒很快就结成了冰,金子生已经麻木的神经忽然被酒气提醒了,但是很快又被寒风冻结的感觉笼罩。他无神的双眼看着城头下曾经被他奴役的百姓,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城头下的百姓大呼:“杀了这个高丽棒子!”
刺花丛昨晚接到李轻风的命令,把原定于午时三刻行刑的事情提前到早晨,所以一大早就做好了准备,让金子生在大牢里吃了最后一顿饭,也给他喝了三碗酒。此刻,他看看规定的时间到了,于是把监斩台上的一支写着大红的“杀”字的牌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