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把营部放在了夫子庙之外,那是一个供香客休息的地方,有三间房,正好可以容得下营部的所有人。营部后面还有一个原来的大车店,警卫班就安排在里面。
因为二营重要,凤天舞按照谢双休的安排把于红阁他们四个人就放到了二营的警卫班里。于红阁就是在这里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让他的后背总是凉凉的。他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其他三个人,让他们留心,对那些从不关心他们的人和过于关注的人都要警惕。
闫无知的父亲在村子里是唯一的富户,虽然也没有富到整日山珍海味,但是能雇得起长短工。所以,闫无知先上了乡里的私塾,后来又到了县里读书,是少有的文化人。可是他却不满足于在县里的钱庄当一个小伙计,于是瞒着父亲报考了广西军政学堂,穿上了军装。在桂军中干了几年,虽然打仗勇敢,也有文化,然而桂军也是任人唯亲,所以升到排长后,他就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恰好他父亲带信来让他去投奔老军谢湘居,他就找个机会走了。到了谢湘居的部队里,几年后就做到了连长,补充团建立后,谢双休把他提拔为营长,而且是亲信营的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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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无知有一个最好的兄弟叫周三昆,这是当年流落到他们村子,给他父亲做长工的周老黑的第三个儿子,家里的饭不够吃了就把他也送到部队了。因为这层关系,加上周三昆很会来事,深得闫无知信任,让他做了警卫班的班长。
午饭后,闫无知喜欢在营部的小房子里睡一会儿。他刚躺在行军床上,就有人敲门。他不耐烦的喊道:“谁呀?不知道老子要睡一会儿吗?”
门外是周三昆,他小声说道:“二哥,是我,三昆啊。”
“哦,你进来吧。”闫无知坐起来,走到桌子前点上一支烟。
门开了,进来的正是周三昆。他凑到闫无知的身前,低声说道:“二哥,新来的四个人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闫无知问道,“他们可是凤团长带进来人,而且专门交代是老军介绍来的故乡子弟。你不能因为是凤团长从风大哥那里带过来的,就随便的怀疑啊。”
“二哥,风大哥最近出去了七八天,昨天才回来。”周三昆说道。“风大哥虽然是一营长,但是二哥,我还是对你最忠,您放心。”
“这个我知道,谢司令给我讲过,他们是去济南,给司令办事去了。”闫无知狡黠的看着周三昆说道,“莫非你还想怀疑司令?小心你的脑袋。”
“杜参谋长临走的时候,可是让我们多留点心,来了什么生人都要查查。风营长出去了几天,带回了四个人,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到时候杜参谋长追究起来,我们可是无法交代的。”周三昆点头哈腰的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哎,我说三昆,这姓杜的答应我们的事,是不是真的?”闫无知把烟头丢在地上,站起来走了几步说道,“我们都是司令的子弟兵,他们能信任我们?如果到时候带着队伍跟着姓杜的,到了那边,他们真的能给我升官?还能让我发财?”
周三昆说道:“那不能有假吧?咱们是提着脑袋在给他们办事,难不成最后会卸磨杀驴?”
闫无知说道:“这难说啊。老蒋这人也是任人唯亲,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上了这条船,要不是,要不是。唉。”
“二哥,现在就不考虑那些了,咱们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当年,咱俩犯事在这姓杜的手上了,要不是他网开一面我们就完蛋了。”周三昆说道。
“唉,咱俩苦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一个好的前程,否则当兵这么苦,还不如回家去种地呢。”闫无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说那边也派了人,在抓紧时间搞小动作,就是要让涿州城里的部队起义。司令现在也很犹豫,他的手上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