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周遭的情况。
一切正常。
此时,李轻风和华盈盈也进入了行动中。他们俩挽着从街的另一头慢慢的走来,低着头窃窃私语,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华盈盈不时发出“咯咯”的几声轻笑,好像李轻风正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九点五十五分,肖雨相出现了。他已经化装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条陕西人很常见的白围巾搭在脖子上。他走进饭馆,用浓重的陕西话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并且环顾了一遍,坐在一张空桌子前,等着店小二上饭。
五分钟后,跑堂的一秒都不差的端上了一碗冒着热乎气的羊肉泡馍,放在肖雨相的面前。
肖雨相很老脸的把盘子里的硬馍馍掰开,然后一块一块的放进碗里,好似很认真,对身边的任何人和事都不再关注的样子。
过了不到半分钟时间,两个国军士兵走进来,看他们的肩章,其中一个是排长。那个排长看了一眼肖雨相后,就在另外一张空桌子前坐了下来。这两个国军士兵一开口就是地道的陕西腔,但是肖雨相仿佛并不在意。
国军士兵也是要了羊肉泡馍,等跑堂的端上来后,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掰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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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个排长对士兵说:“这个桌子上咋没有醋?你去看一哈哪个桌子上有,给咱拿过来。”
那个士兵站起来瞅了一眼,就走到肖雨相桌子前,笑着说道:“老乡,咱把你的这瓶醋用一哈。”
肖雨相用很浓的陕西话说道:“么事么事,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谁还带着醋呢。”
那个排长听到地道的陕西话,马上接口说道:“哎,还真是一个老乡啊。你来,咱坐到一搭吃撒。我这里还有老家带来的牛肉干,过来尝一哈撒。”
肖雨相也笑着说道:“你俩一进门我就知道嘞,是咱地道的老乡。就是你俩是扛枪的,我不敢招惹。”
“说撒话呢。过来过来,都是老乡。”那个士兵端起肖雨相的碗,不由分说的放到了他们的桌子上,然后顺手也把一瓶醋拿了过去。
三个人坐下后,互相之间一询问,还是隔着一个大山的同县的人,很近的老乡,甚至还是挂着一点不太远的亲戚关系。于是他们越聊越热火起来,一碗羊肉泡馍下肚,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情越深了。
吃过饭,肖雨相抢着站起来要付账。排长却一瞪眼,抢过肖雨相手里的钞票,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说道:“我一看你就是出苦力的人,这三碗饭要你好几天的钱呢,我们昨天发了饷,还是我们请你吧。以后有时间回去了,记得给我们的家人们带个话,就说我们在这里打小鬼子,还活着呢。”
三个人走出饭馆时,肖雨相看到李轻风和华盈盈已经快走到街尾了,和两个士兵道别后,正好过来了一辆电车,他上了车。同时也看到王云成等三个人出了绸缎庄,仝胜的手里提着一个包好的包,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另外一条线路的电车。
看到所有人已经安全撤离,陶花雨和彭强才下了楼,来到前台,把房间钥匙交给那个精瘦的男人。
彭强说道:“掌柜的,我俩到街上去转转。可能稍微晚一点才能回来了。如果没有回来,就是到朋友那里去了。这是两天的房钱,或许我们遇到了同乡,就不回来了。不过房间要给我们留到后天哦。”
精瘦男人连连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做生意的,到哪里都有同行。房间我给你们留着,但是只能留两天,后天你们不回来,我就要给别人住了。”
彭强点头,然后和陶花雨一起出了旅社。他们没有直接乘坐电车,而是叫了一辆人力车。
就在他们上车的瞬间,陶花雨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在眼前闪过。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