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理想,带着祖上多年的积累,还有家乡的丝绸,来到上海,经过几年的奋力拼搏,总算是站住了脚跟。”陶之跃于是把十几年前,他到上海创业的事情简略的述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那时咱们家的店铺旁边是你许伯伯的珠宝玉器行,我和他倒是脾气相投,你母亲和许伯母也是无话不谈。两家人成了到上海闯世界的外乡人中感情最好的,我们互相帮助,谁家在资金或者其它方面有困难了,另一家一定是倾囊相助。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停顿了一下,陶之跃喝了一口清茶又说道:“那时,你母亲和许伯母同时有了身孕。因为两家的关系甚好,就相约着,如果生下的是两个男孩或者女孩,就结成好兄弟或者好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不久,她俩几乎是同时生产了,你比许家的孩子大几天,正好许家是个男孩,所以我们就是儿女亲家了。许家的那个男孩叫许嘉巍,你们在一家医院出生,然后在一个公寓里满月,又一起玩耍到一岁多,虽然你们少不更事,但是却很投缘,在一起总是玩的非常的快乐。当然,我们两家的父母也是很高兴。”
陶花雨是第一次听父亲说这事,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只小了几天的丈夫,许嘉巍的家与自己的家还有如此深厚的渊源。不过,她既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这个许嘉巍,何况她现在也只有十一岁,根本还没有情窦初开的感觉。
“那父亲,又为何这么多年咱们两家再也没有了来往了呢?”花雨疑惑的问道。
陶之跃微微的摇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在你一岁多的时候,有一天,你许伯伯忽然对我说,家乡有很大的事情需要回去处理,而且不知道结果如何,因此就盘出了自己的珠宝玉器行。我只知道他的家乡是在苏州,具体的就一概不知了。好在我把我们泉州的地址当初交给了他,说道不管有什么过不去的困难,都可以到上海,或者到泉州来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可是,”陶之跃稍停一下又说道,“三年多前,我们在上海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故而就回到了泉州。把你大哥叫回来守在上海,一来是还能我们还能维持,二来也是有一点希望留着,让你许伯伯如果来找的时候,能找到。”
“这八年多,我们一点许家的消息都没有吗?”陶花雨缓缓问道。
陶之跃点点头说道:“没有。虽然我心里焦急,还希望能帮他们一下,但是苏州之大,我就是去找,那也是要耗费很多的时间。何况,我也根本不知道,当年你许伯伯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是否还在苏州。”
“这封信,”陶之跃指着桌子上摊开的信,继续说着,“就是你许伯伯寄来的。我之所以激动,一是因为你许伯伯一家看来早就解困,二是他稍作准备,很快就要来泉州,在这里做短暂的停留后还要走。他此信既是接续我们的联系,言下之意也是问我当年的婚约是否还在。”
陶花雨的脸上微红,但是没有说话。
陶之跃拿过信来,轻轻的念了一遍:
“之跃吾弟:兄甚挂念!见字如面。
一别近数年,不知贤弟近况如何?吾因家事纷杂,当年与你匆匆而别,总算是保证了祖业没有在我的手里丢失。然度过这次,竟然过了这么久,这也是当时预料之中的。因家事过于复杂,所以当年没有请你援手,还请见谅。
前几日我的一个兄弟偶然到过上海,遇到你的大公子探问了你的情况,得知你也回到泉州。这都是命数,咱们也该歇歇了。
这些年来未与你取得联系,今去信先叙思念之情,再探问十几年前定下的儿女婚事,吾弟可曾忘记?
如今我因事,即将东渡而去,而且此一去又不知道要多少年。为兄与弟均年事已高,吾近来愈加放心不下幼子。故而想东渡之前,赴泉州你弟一晤。如令嫒已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