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也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蓉儿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声吟道:“小楼蓉儿君可知?”
轻风其实早就知道蓉儿来到了郑州,在大华酒店与她还擦肩而过,但是任务在身,他只能迅速的走了。蓉儿的变化不大,于是他接口道:“奋身报国去经年。”
蓉儿此刻已无法抑制她满眼的泪水,她轻呼一声:“我的轻风!你是我的轻风,这么多年,你让我想得好苦啊!”
然后,她的嘴里轻轻地念出了当年他们两人在相思桥上一起写下诗句的最后一句:“我爱只等你归时!”
当年相思桥上忍痛分别,两人一起写下了彼此相知相识的四句诗:昨夜轻风何迟迟,小楼蓉儿君可知?奋身报国去经年,我爱只等你归时。此刻再度重逢,喜悦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蓉儿突然发现轻风出现在眼前,紧紧地抱着他,好像怕他还会像十年前一样消失,全不顾身边还有一群人在场。
张默然老先生轻捋白须,微笑看着这一对曾经被他生生拆散的情侣。
凤天舞走到地上爬着的那个人前,一个战士过去把他翻过身来的时候,凤天舞轻轻的“咦”了一声,这个人赫然便是剿灭青木川时逃脱的大匪首霜哥!他的眉心有一个穿过的弹孔,已经死了。
张默然老先生决定为女儿和轻风把婚事给办了,于是邀请了一些乡亲、郑州商界的一些老友,再请市政府和公安局的领导,在大华酒店摆了一个并不排场的酒宴。
不说大堂上热闹的场面,也不说被各位领导纷纷敬酒而喜上眉梢的张老先生。却说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行完各项礼之后,蓉儿坐在政府为他们临时布置的新房内,头上蒙着鲜红的盖头。今日终于如愿嫁给了自己倾心相爱的男孩,但毕竟小女儿心态,即使脸蒙在盖头里,心里却回忆着那些甜蜜幸福的热恋时光。想到当年那个看起来还有点傻的轻风,第一次悄悄亲吻她时,他自己竟然先红了脸,想到此处蓉儿扑哧一声笑了。
渐渐的天已经快黑下来了,透过盖头,蓉儿能够看到那一对红烛摇曳的影子。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门轻轻地开了,一颗芳心不禁“突突”乱跳。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轻风粗重的呼吸了,头上的红盖头被慢慢地揭开,轻风那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蓉儿看一眼他,立刻羞得低下头。
轻风扶起蓉儿,伸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四目相对。十年来有多少话要说啊,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就这样互相痴痴地看着。
窗外传来一声轻响,一个人穿窗而入,冷冷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哼!你们俩在这里逍遥快活,没那么便宜,还我的霜哥来!”
原来是姚蝶衣!
当年,姚蝶衣被霜哥掳掠到山寨,后来被军统特务王一民发展为特务。在青木川被剿灭时,她孤身一人逃脱了,从此在江湖上漂泊流浪。一个偶然机会,她被误认为另外一个部队里的宣传干部,两人竟然长的如双胞胎一样。而且,那个人其实已经牺牲了很多年,加上姚蝶衣同样有才华,于是她顺水推舟做起了姚蝶衣,她自己原来的名字,连自己都忘记了。郑州解放时,她觉得一直在部队里,迟早会遇到认识她的人,被揭穿的危险无时不在,就参加了郑州军管会,然后被任命为郑州市宣传部长。
前不久的一天,她在家里突然发现了军统特务们留下的联络暗号,与特务搭上线以后,又接到了参与破坏行动的指令。并且时隔两年后,又见到了当年不知所终的霜哥,在这些人的精心策划下,组织了这一次胆大妄为的破坏行动,但终究还是全军覆没了。在他们的行动遭到惨败的时候,她再一次躲过了搜捕。
姚蝶衣的手里端着一支很小的精致的白朗宁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两个人。轻风将蓉儿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