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仗来也肯拼命。
年初的时候,三营还是归城防团辖制,那个团长名字叫那真,他也是跟着大帅一步一步打着走过来的,打仗也是很玩命的人,从士兵升到了团长。但是,自从大帅被日本人炸死以后,那团长的心里总是憋着气,没事就喜欢找日本人的麻烦,惹了不少祸。所以,被调到了城防团来当团长,职务没降也没升。
罗建他们这个营从前是作战部队,跟着老帅东征西讨的立过不少战功,但是东北易帜后,先是在哈尔滨一带驻防了半年,随后调到沈阳城当做卫戍部队。城防团长早就知道这个营的厉害,所以先调了一个连在城里用,很快就还给了三营。随着局势逐渐紧张,东北军的各部队相继调防,各军和各师都留下了一个类似于“种子”一样的营连,罗建的营就留在这里。最后,几个这样的部队合编成了四个城防团,那真团长被日本人告了好几状后,终于调来沈阳,让他做城防团长,那真带着一个警卫班到这里走马上任,当了一团的团长。那团长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起先对罗建他们这个营那种有些疲软的军纪看不顺眼,而且一打听原来这个营都是几个村的邻里或者亲戚,就更加厌烦。所以,他经常到三营找茬子,一来二去的就和三营关系搞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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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最后没办法,罗建报告了原来的团长,结果他们营又调防去了齐镇。但是那里在一百公里外,士兵们都很想自己的家。
没多久,齐镇外来了一个日本人的垦荒团,与之同来的还有一百多个日本兵,建立了一个兵营,名义上是保护日本侨民的安全。日本垦荒团在齐镇郊外开垦土地,俨然像在日本的国土上一样,还时不时的到齐镇撒野。好几次与罗建营的士兵们冲突,哪知道三营都是不怕死的家伙,经常几十个或者上百人的和日本垦荒团的武士,以及保护侨民的日本兵打群架。但是,也没人敢开枪。然而,论打架,东北人可是一把好手,经常把日本人打的狼狈逃窜。
按照陈霜的说法:奶奶的,老子东北人打的就是那些不要脸的武士道!
有了营一级当官的暗中支持,三营就更加无法无天,几乎天天都要和日本人打架。而且还尽占便宜,因为他们出去进来都是几十人一拨,打起架来又肯拼命,日本人属于“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表面看起来“呜哩哇啦”的耍横,但是真遇到不要命的东北大汉,也只是挨打的份。所以,罗建这个营很快就在齐镇出了名儿。日本人把状告到了张印槐参谋长那里,但是罗建的营也是跟着老帅出生入死的部队,没办法就把他们又调了回来。但是,也不允许他们再到城里去了,所以就在北大营不远的地方给了一个路口,让他们驻扎在那里,守着那条要道。
这样也好,罗建的营本来是四百多人,这次回来先被那真要了一个连走了,不久还了回来。罗建到村子里时,那些长辈们就说把一些游手好闲的子孙辈交给他,到部队里受受苦,其实罗建知道这是为了让村里的老少爷们吃的更好,因此他就擅自做主,把一些人又编进了自己的队伍。他让陈霜造了个名册报上去,竟然被批准了,所以他的营现在满打满算正好有五百人。枪不够,他就把机枪排多安进去几个,一挺机枪六个人轮流看着,又把机炮排插进去十几个,反正都是同村近邻的,伙房开饭大家伙一起吃。部队的伙食比村里好的多了,靠着沈阳城的补给充足。
按照罗营长的默许,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个人请假,理由是各种各样的,不是家里的媳妇要生了、就是家里的牲口要生了,或者是爹娘生病了、或者是孩子生病了。反正也不缺他们几十个人,就都让回家去了,走的时候再去伙房装满一大袋子。其实他们都是回家干农活去了,这样两不耽误,罗建睁只眼闭只眼也不管。
城里的那团长还是看不惯三营,但是也知道这个营和他一样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