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只不过是一场空。

到底燕婴心里还是有沈宜安的。

她不知道自己恳求还有没有用，一直到燕婴离开许久，她还是愣在那里。

夏眠来喊了好几声，杜玉宛才终于强打起精神，从马车上跌跌撞撞下来。

“去宁姨娘那里……”

杜玉宛沙哑着嗓子开口，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她去宁双淑那里哭了好一会儿，抽噎到喘不上气来，一张嘴就哭个不停，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还是夏眠在一旁补充了几句，宁双淑才听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就说你一定要抓住世子的心，你看看，如今出了这种情况，你再来和我哭，又有什么用？！”

被宁双淑这么一呵斥，杜玉宛哭得更厉害了。

“姨娘，我要不要去求一求世子哥哥啊，世子哥哥……当真会这么心狠吗？”

宁双淑骤然蹙眉，“不行，你如今要是去求的话，只怕会让世子愈发反感，反而坚持要把你给送出去了。”

“姨娘给我指条明路吧……”

宁双淑被杜玉宛哭得头疼。

可是如今宁琪玉已经不在宫中，她缺少帮手，这杜玉宛虽然不怎么样，但有个人在王府，总比没有好。

况且，她先前也不是没有给沈宜安下过绊子，这几天更是伙同杜玉宛一起给沈宜安下毒，一旦杜玉宛狗急跳墙，把这件事抖落出去，她要怎么办？

“你确定世子是已经下定决定了，不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未确定，只是暂时随口一说吗？”

杜玉宛满眼眶的泪，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宁双淑死死抿唇，“这样，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只当是没有听世子说过这件事。”

“可是世子已经明确态度了……”

见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宁双淑就有几分不耐烦，强忍着怒气道“世子是个温和的人，已经对你说了，估计短时间内也不好意思再说第二次，你只假装不知道，到时候世子真要赶你出去，你哭两声，世子也不好太强迫你。”

杜玉宛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还有，沈宜安那边，你要是还想和世子有未来的话，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杜玉宛赶紧点了点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了干净，然后才道“多谢姨娘，我一定会好好做的，绝对不会让沈宜安就这么得逞的！”

宁双淑把她扶了起来，“好了，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拿什么和那沈宜安争？”

杜玉宛赶紧点头，只听得宁双淑又道“你这两日，有没有去看过宁琪玉？”

宁琪玉被贬为庶人，从皇宫里赶了出来，宁家是肯定回不去了，只在外头一处破落的宅子里住着，风餐露宿。

杜玉宛眼神闪躲。

按理来说，宁琪玉从前帮助过她，她是该去看看的，可是她总觉得，如今宁琪玉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