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好,甚至会留意是谁生病了,让丫鬟送药过去。
故而在这宁侯府,宋长玉的人缘可比苏子榭好多了。
后头那两个侍卫见苏子榭在院门口停顿了一下,骤然心中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话被他听到的。
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苏子榭就出去了。
应该是没听到吧……那个侍卫想。
要不然,依着苏子榭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苏子榭并未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楚和靖那里。
自从回了临泗以后,楚和靖就一直被关在那个院子里,苏子榭也一直没有去看过他。
不过他今日忽然造访,楚和靖也没觉得有几分惊讶。
他坐在桌边,看起来很是闲适自然的样子。
苏子榭扫视了一下屋中。
桌子上摆着的是还未写完的一幅字,不过从笔锋来看,楚和靖的心很沉,并不浮躁。
“看样子王爷还算习惯啊。”苏子榭轻笑一声道。
“苏公子想清楚了?”楚和靖抬眸。
“王爷有什么要求?”
想来楚和靖也已经想明白了,这段时间,苏子榭一直不来见他,就是为了等他的心沉下来,然后再来和他商议事情。
苏子榭此人,并不像是表面山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才不只是一个面首,或者说,他才不仅仅只是想做一个面首。
“苏公子想必也知道,我想离开。”
楚和靖丝毫也不隐瞒。
待在这里这段时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沈宜安。
他没办法不担心她。
幸好还有燕婴和秦扶桑在,他们俩大约不会眼见着沈宜安病重而不管不顾。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楚和靖心中便酸涩难当。
明明是他心爱的人,却总是要靠别人来保护。
“不,我猜,王爷大约不会想离开的。”
苏子榭挑眉,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声道“因为沈姑娘,也来了临泗,确切地说,她此刻就在宁侯府里。”
楚和靖手腕一抖,杯子磕在了桌子上,轻声一响。
“王爷别急,并非是有人要对沈姑娘不利,她是自己来的。”
苏子榭抬了抬手,示意楚和靖安心,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大概和楚和靖说了说。
“这将是王爷最好的机会,如今燕婴和秦扶桑都不在,王爷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子榭轻笑一声。
“我会帮苏公子,但是和沈宜安无关。”
楚和靖薄唇紧抿。
明明沈宜安是他的妻,可是现下,他却需要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了。
苏子榭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与楚和靖的合作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必要一开始就在这些事情上纠缠。
另外一边,沈宜安和何意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卿羽担心得不行,见她俩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何意悦赶紧摆了摆手,一溜烟跑进了屋子里,吐了吐舌头道“卿羽你和表姐说吧,我太困了,没时间听你唠叨了!”
笑了两声以后,何意悦就直接关门,躲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按理来说,新婚之夜,祁封应该是来何意悦屋子里的。
但是他没来,何意悦也没在意。
这也是林玉娥特意安排的。
就算是林晓彤做不成平妻,那也要压何意悦一头。
不然她也太得意了一点。
祁封拗不过林玉娥,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抢了何意悦的新婚之夜,林晓彤得意非常,第二天特意晚起了一会儿,才去给何意悦请安。
在她的想象里,何意悦肯定是气得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