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的医生就是胆大,毫无顾及,笑着跟陆承洲打趣。
陆承洲笑,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抬手指了指医生道,“这话你要是敢说第二遍,我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不,不,不,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医生也知道陆承洲的身份,立刻笑着挥手,又道,“那我先走了,测了之后,如果再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给我。”
“好。”陆承洲点头,然后对一旁的容姐道,“容姐,帮我送一下jeff。”
“是,先生。”容姐点头,然后,对jeff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jeff点头,然后,又叮嘱病床上仍旧怔愣着还没有办法缓过神来的江年道,“江小姐,好好休息,不要有剧烈运动,那样对孩子不好。”
陆承洲看着jeff,不可能不明白,他话里的“剧烈运动”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陆先生,那儿走了,再见。”
陆承洲淡淡勾唇,“再见。”
看着jeff离开,陆承洲将手里的验孕捧放到床头柜上,尔后,来到床边坐下,抬手,一双大掌,去捧起江年那几乎被吓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摸索过她白皙细腻的脸颊,沉沉看着她,低低醇厚的嗓音无比轻柔地道,“小年,乖,我们去测一下,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陆承洲,终于,渐渐的,江年回过神来。
但马上,她就摇头,不想承认自己的呕吐,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她怎么可能怀孕了呢!就那一次,那么痛苦不堪回首的一次,她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
她不信,她也不要!
“不,陆先生。”所以,她摇头,往事的回涌,让她湿了眼眶,“我没怀孕,我不是怀孕,一定是医生搞错了。”
“小年,没关系的。”捧着她的小脸,陆承洲灼亮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大拇指指腹,不断摩挲过她的脸颊,微扬起唇角,再温柔再宠溺不过地道,“测一下我们就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就算是怀孕了,也没关系的,好吗?”
江年摇头,拼命摇头,泪水不受控制,瞬间汹涌而出,无比抗拒地道,“不,我不是怀孕,我没有怀孕,我没有怀周亦白的孩子,只有那么一次,只有那么一次而已,我怎么可能怀孕。”
过去的江年已经死了,过去那个曾经爱过周亦白,和周亦白结过婚,有过牵扯的江年已经彻底死了,现在,她怎么会怀上周亦白的孩子,她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
她不要,她不要!
“小年!”看着忽然变得那么痛苦那么不堪那么强烈挣扎的江年,下一秒,陆承洲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去轻吻她的发顶,低低的嗓音无比温柔地道,“不管他|她是谁的孩子,他|她首先都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他没想到,江年和周亦白,居然只有一次,而且看情况,这一次,是在他们离婚之前发生的,并且,是在江年极其不愿意的情况下,更甚至是,江年是被逼迫被强制的。
“不,不是!我不要.......”埋头在陆承洲那温暖的颈窝里,江年摇头,无比抗拒的摇头,泪如雨下,“我不要,我不要怀孕,我不要有孩子,我不要有周亦白的孩子.......”
看着怀里的江年,那么坚强那么勇气那么倔强的江年,可是,此刻,她却在自己的怀里,哭成这个样子,陆承洲甚至是可以想像,在被扔下悬崖之前,江年心底所承受的,是一种怎样巨大的痛苦。
“好小年,我的好姑娘,没事的,不一定就是怀孕了,我们先去测一下,好不好,如果不是怀孕呢,对不对?”抱紧江年,轻吻着她的发顶,陆承洲只能安抚她。
他也是多么的希望,是医生判断错误,江年呕吐,并非是怀孕,而是其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