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看到安陵的时候,两人的容貌居然重合在了一起,安陵温和,安枫冷漠,但两人毕竟是亲兄弟,容貌也有相似之处,她渐渐失去了理智,只觉得浑身燥热,口中念念有词:“安枫,安枫。”
她搂着安陵的脖颈,吻住了他。
她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自己。
安枫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雪花沁入他的衣衫,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安枫!”月菲秀哭的梨花带雨,急匆匆的跟了出去,结果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蓝色的袋子从里面滚了出来,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菲秀,你怎么了?”安陵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月菲秀伤心欲绝,一巴掌将安陵的手掌拍开:“滚!你给我出去!”
安陵手上一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月菲秀的双手都被划破了,压在雪地上,有一种奇怪的疼痛,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被冻住了,她缓缓的走了过来,将那个袋子捡了起来,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望着安枫渐渐远去的身影,她的心好疼,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的心脏,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息下来。
安枫大闹凤鸣宫,她在门口哭哭啼啼,月以棠知道后,立刻将月菲秀软禁,月以棠护着儿子,本来还打算瞒着,但安枫这么一折腾,宫中也有不少人在议论,一晚上的时间,这桩丑闻就传了出去。
川王与江王之妻私通。
皇家颜面尽失。
密室并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里面收拾的很干净,被子也很新,只是有一股淡淡的发霉味道,不过月菲秀却没有在意。
月菲秀被锁在这间密室中,不知过了多久,透过这扇小窗户,她所能看到的,也只有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安静的空间里,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即便是密闭的房间,她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自从被月以棠囚禁以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就连宫女们给她端饭的时候,都是从门缝里拿出来的。
她的心跳很快,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可是,她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文宣帝没有传她进宫,也没有让她辩解的余地,不过,就算她是无辜的,她也没必要去辩解,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古之女子,向来讲究贞洁,上次她被抓,现在又被安枫给抓了。
安枫,她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月菲秀不敢继续往下想,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委屈,让她很想大哭一场,但面部的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她抚摸着手中的小袋子,心里默默的想着,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听说后宫里的妃子们,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举,就会被下毒。
若是死了,那就更好了。
皇宫中。
文宣帝还在批阅奏章,用朱砂画了几张纸,累得够呛,抬头一看,天都黑了,便问:“你跪了多久了?”
“启禀陛下,从今早结束,到如今,差不多过去了六个多时辰。”允公公答道。
文宣帝叹了口气:“是不是我的不对?当年,我真不应该将月菲秀许与他的女儿。”
“陛下,大雪纷飞,江王方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又在这里跪了这么长时间,怕是撑不住了。”
文宣帝略一思索,摆了摆手:“有请。”
允公公匆匆退下,不一会儿,一道颀长的人影,缓步而入。
安枫的衣服被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