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正收拾着日常用品,甚至还拿了一把普通的梳子,芳婉累得香汗淋漓,却还不住地哼哼个不停。
小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费了好大的劲,没想到月菲秀他们马上就要回到丞相府邸了,不由心中一惊,如果没有月菲秀的保护,她一定会更加痛苦,她扯着拉月菲秀的衣袖,恳求地说道:“小姐,可以让我也一起走吗?”
“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也就一两日的功夫,这段日子,你先跟着秋碧姑姑做事,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了。”月菲秀理解了晓雨的心思,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晓雨受到任何伤害。
小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新主人这么有原则,对她很好,对她也很好,平时三个人都是同桌而坐,没有任何的尊卑之分。
芳宛与月菲秀两人将东西收好,便上了自己的马车,府里离丞相府并不算太近,但是月元时已经让人送来了一辆马车。他这一趟回丞相府,最大的原因是他的生母苏青辞病重,月元时让月菲秀回自己的生母身边,文宣帝一向主张孝顺,安枫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照做。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左相的大门前,早有人等候,一见马车停稳,管事命人抬着一架木梯子,将月菲秀抱了出来,道:“公子和公子正在等姑娘,姑娘请跟我进来。”
月菲秀跟着管事进了相府,芳婉跟在后面,没想到相府也是如此的奢华,不过她更看重的是风景,假山、花木,相映成趣,芳苑看她心情不错,又道:“府中的水源,可是从外面引过来的流水。”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却见大厅里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月元时此刻仍是一身官袍,正襟危坐在中央的椅子上,月菲秀不用想也知道这位是谁,口中说得怪,却仍是躬身道:“父亲,我的闺女回来了。”
不料月元时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严肃,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他急忙起身,拉着月菲秀的小手,道:“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好久没有好好见过你了。”一边说着,一边左右张望,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月菲秀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月允诚也跟着笑了起来:“父亲,菲秀被你吓坏了。”
“父亲也是一时兴起,没能在陛下的寿辰上和菲秀说上几句话,心中甚是挂念。”月元时大声道,“当日安枫之所以将你带走,无非就是为了拍我的马屁,他狡猾的很,抛弃了你,但是他在朝堂上与川王打的不可开交,却又来拉拢我,实在是有些好笑。
月菲秀低头,柔声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错。”
月元时揉了揉她额前的两根头发,柔声道:“都是为父一时情急,一时冲动,不该打你,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已经很后悔了,所以让你大哥照顾你,可是没想到,那个安锋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弟弟给打成了重伤!”
月元时越来越生气,月允诚也不在意,他在家里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他说道:“父亲,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我真的很无能。”
月元时闻言冷笑道:“都说了让你好好学习。这下好了,被人打脸了。”
“我明白了,所以我刚才就出去练了。”
月菲秀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暖洋洋的。
不过,她想起月元时的警告,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父亲,您支持哪一方做太子?”
“那还用说吗?”月元时没有丝毫迟疑,伸手为月菲秀整理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温柔地道:“安枫图谋夺权,意图明显,其心性也极其残忍,这样的人为帝,实在是我大文皇朝的一大祸害!”
月菲秀心中有些失落,因为她已经猜到了,难道沈翔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看着月菲秀皱起的眉头,月元时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