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并没有将月菲秀当一回事,他只是答应了一句,毕竟她是一个女子。
安陵有些担心地说道:“菲秀,你会不会用弓箭?”
“不会。”月菲秀一咬牙,这才来到于渊旁边,接过他的弓,也有样学样,盯着前面的一株果树,慢慢的,她吸了一口气,放了一箭,可是还没有接近,箭矢就落在了地面上。
于渊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不屑。
安陵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月菲秀的掌心已经渗出了汗水,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很平静了,她很清楚,这个时候着急也没用,她又一支箭矢拉满,这一次,她用了更大的力气,瞄准了那个红色的光点,在心中默默地希望着这一箭能够命中。
箭矢破空而出,无声无息,正中一颗小小的果实。
月菲秀睁大了双眼,心中却是狂喜不已,她得手了!居然是真的!
于渊没想到月菲秀在弓道上竟有这样的造诣,微微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没想到小姐也擅长弓道,在下甘拜下风。”
月菲秀很欣赏他的守信,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放箭。”
于渊愈发吃惊,半晌无语,随即哈哈大笑:“败在一个女子手下,实在丢人!”
说完,他便带着自己的部下,策马而去。
月菲秀一看,马上就要策马上前:“等等!”
于渊愕然转身:“干嘛?我们就不能离开?想让我给你跪下拜你为师?”
“我只是运气好。”月菲秀从头上取下一支玉簪,递到于渊面前,道:“我身无分文,身上就这一支银钗,算是你的旅费。”
于渊怔了一下,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好!这份恩情,我于远记下了!”
几匹马卷起漫天尘土,月菲秀望着远去的身影,忽然间生出一种感觉,人都不是那么好混的,就像自己,今天若是帮助了于渊,明天还有什么人能够帮助自己。
月菲秀原本不想答应乡亲们的邀约,但纯朴的乡亲们早已宰了鸡鸭招待,她与安陵只得留下来共进晚餐。
村里的庄稼不多,又好多年没有交过粮,年年还要被官军胁迫,月菲秀听到这里,眼睛就红了,说道:“还可以种些吃飞蝗的大豆、西瓜、油菜之类的庄稼,这样既能降低蝗灾的食物来源,又能遏制飞蝗的繁衍。”
月菲秀虽然没有真的帮助过村子里的人,但她已经放下心来。
一路缓缓而行。
月菲秀望向安陵,侧脸越发的柔和,但无论何刻,那双眼睛都会让人沦陷,然而……
“你之前怎么没有出手相助,难道是怕了于渊?”月菲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道。
安陵似乎早有预料,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地,道:“菲秀,我不怕于渊,只是不想和于渊为敌。他原本是军中的大统领,手中还有少量的军权,但是现在,安枫上了折子,让他去镇守边关,他现在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是不是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以免冒犯他人?”
“并非我不愿意树敌,只是不愿意卷入纷争之中。”安陵语气平淡,目光却带着几分萧索,“朕不喜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本宫更愿意过着安静舒适的日子,只可惜朕没有法子,朕出身于皇家,又是太子,而皇后又要朕登上帝位,朕根本就没有得选。”
月菲秀没有想到安陵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她低下了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菲秀,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既不能嫁人,又不能拯救你,真是没出息。”安陵自责起来。
月菲秀抿了抿嘴,心中一片混乱,她当然知道安陵对她的感情,但是她没有办法。
到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