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他操心,想让他开心些,脸上啊多些笑容。”
“我自小身子骨不好,被爹娘嫌弃,被送进这吃人的宫里,还险些当了太监。”他忽然哽咽起来,“我小时候就特想有这么个人关心我一下,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我想有人告诉我说,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你不是个累赘,你和兄长一样招人疼,哪怕这只是一个谎言。”
“小孩没有爹娘,甚至我问起他爹娘时,他连爹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先生。
我问他先生是谁,他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能降妖除魔还能治病救人。我当初还不信,只以为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慰藉。”
王良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如今想来,云医师应该就是那位先生吧?挺好,先生看着就是疼他的,挺好。先生来了,今后那孩子就能少吃点苦头了。”
他的同伴目光沉重,忽然抬起手肘压在他的肩膀上,“嗐~别想那些了,你还是想想那一担盐要怎么搬回来吧,就你这小身板,还不给你压垮喽。”
王良破涕而笑,眼里涌起的湿意就此消退,“你还说我,说什么顾好咱自己就可以了,你这不也跟来了?这让头儿知道了,你可少不了一顿板子。”
“你快回去吧,不就一担盐吗?我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正值壮年,你瞧不起谁?”
他的同伴切了一声,“就你?还正值壮年?就你这发育的不良的小身板,还没到老子肩膀。你背个半担盐还差不多,今儿个老子心情好,同你一道去,这板子值当。”
王良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人呐,嘴上说着不要瞎操心,自个倒是个瞎操心的。”
“这话也就是你,换个人在我耳边嚼舌根子,准挨我一顿打。”
他的同伴哈哈一笑,“你能打得过谁?哪次不是我帮你的?”
“得了,兄弟,不用送了,你真该回去了,擅离职守可是重罪。”
王良半天没等来回复,转头一看,就见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像是没听见他说的。
王良拗不过他,悠悠叹息,便也就随着他去了,大不了回去一起挨板子。
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