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姜尤断然拒绝,稍稍诧异地看向敖正,轻笑道:“怎么?有所畏惧?”
敖正点了点头,喟然道:“战线越拉越长,粮食供给日渐困难。”
“不是安排神荼、郁垒和魑、魅、魍、魉协助伶伦吗?”姜尤打断敖正,忽又心中一动,沉声问道:“或是,你担心榆罔偷袭九黎?”
敖正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迟疑分析道:“纵然陛下病重,不能掌控大局,三弟和四弟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嗨!”姜尤感慨一声,道:“老三和老四,真是越来越没用。”
敖正扑哧一笑,道:“大王与臣远在九黎,尚且摆脱不了太子殿下的束缚,三弟和四弟又能如何?毕竟君臣有份,内外有别嘛。”
“有别个屁?”姜尤不屑笑道:“老三吧,脑子一根筋,还有情可原,可老四这小子不笨吧?早听我话,回他肃慎国做太子,不比在陛下身边弹琴唱歌畅快许多么?”
敖正微微一笑,替伯琴辩解道:“人各有志,不好勉强。”
“他有屁志。”姜尤笑道:“他是被瑶儿迷住心窍而已。”
敖正哈哈大笑两声,又戛然而止,重回正题,沉着道:“既不想收兵,何以应对?还请大王三思。”
姜尤点了点头,默默前行几步,沉着分析道:“若要防备榆罔,宗先与莫中,稍显不足。姬云一路溃逃,似乎远逊于当初所料。”
敖正依然默默点头,静候下文。
姜尤微微一顿,看向敖正:“阿群心细如发,巨相英勇善战,令他二人回去协防,如何?”
“也好。”敖正回应一声,思忖片刻,商量道:“或者,让他二人先帮着伶伦协防粮道,若榆罔真的挑起争端,再把他二人归入战斗序列。”
“好,就依大哥。”
“那,明日一早,我随他哥俩一道回去?”
“不,你留下助我。”姜尤思忖道:“让伶伦坐镇泗水,让黎羽和神荼、郁垒负责押粮,其余事宜,就依大哥方才所言。”
“也好。”敖正略一思忖,道:“乐正德高望重,文武全才,既能拓展生产,保障粮食供给,也能妥善调度他们几个,还能威慑榆罔,令其不敢擅自妄动。”
“既如此,”姜尤仰面看看满天繁星,止住脚步:“咱们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次日一早,阿群和巨相各帅本部,护送着各部汇合在一起的两千多名伤病员率先启程,踏上返回泗水城的归途。
计蒙和龙中堂率领三千先锋师依然为前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尼俊率领两千多名索家部将士为左翼,黄拼率领两千多名高饰部将士为右翼,田力率领两千多名赤风部将士为后卫,而付君方侯统领的两千多名柳上部将士与两千多名近卫师并为中军,由姜尤和敖正亲自率领,先后拔寨起营,浩浩荡荡,追向西南。
行走半天,只见脚下属地虽然依旧分属神农管辖,可地广人稀,一片荒凉,方圆三五十里,几乎听不到鸡犬之声,甚至行走大半日也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转过天来,眼看又到中午,敖正一边匆匆行走,一边抬头看看似火骄阳,正思量着是不是稍作休息,忽听姜尤问道:“大哥可曾到过此地?”
敖正摇了摇头,轻笑道:“此去九黎,足有两千余里,莫说到过,闻所未闻呀。”
姜尤咧嘴一笑,四下眺望着评价道:“此地山川交错,地势复杂,确实不如东方富饶丰盛。”
“是啊。”敖正喟然应道:“当初,陛下顺着浊水率族东迁,应该到过此处,却未在此留下多少足迹,说明陛下对此地也不甚满意。诶?迎面那俩兄弟,应该是计蒙派来的传令兵吧?”
“启禀大王。”姜尤顺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