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早早的赶往舒悦茶馆。
师徒二人是大老粗,秦颂和他师父简直一模一样,二人喝水拿大茶缸,一年四季都是灌凉水,更别提去茶馆喝茶。
茶叶这种东西在秦颂家里就是摆设,二人走进茶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二人点了壶茶,茶很快上来,是陈年的普洱,两人灌了几杯,硬是没品出什么味儿。
“师父,你觉得这茶怎么样?”
“88一壶,肯定是好茶。”
秦颂听师父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平瞪他:“兔崽子,笑什么,看你笑准没好事儿。”
秦颂压低声音凑到他身边低声说:“师父,咱就是粗人,不懂这些,你就大方承认,我也不会笑你。”
旁边给他们倒茶的姑娘低下头装作没听到,为二人又各倒了杯茶。
二人一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秦颂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们聊点事儿。”
姑娘很识趣的点了点头,交代了怎么泡茶,出了门。
方平看着桌上精致的茶具,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
“这杯子太小,喝了不解渴。”
师徒二人说这话,眼看到了时间,可孙莲芳并没有如约而至,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方平缓缓皱起眉,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外面依旧安静。
“师父,该不会,她反悔了?”
“再等等。”
方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壶中的茶已经凉透,倒出来,茶色很浓,方平心思压根不在这,一仰头灌下了凉茶。
秦颂给孙莲芳打电话,电话一直提示通话中,二人开始坐不住了。
生怕她反悔,电话始终没停过,第十四次,依旧是通话中。
“师父,我们还等么?”
方平看了看表:“现在八点半,等到九点,如果还没来……”
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二人一齐朝门口望去,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她脸颊上还有些擦伤的痕迹,额头还渗着血,衣服脏了一块。
秦颂察觉到不对,立刻迎上去,房间不大,只有几平米,秦颂一米八,挡在面前,房间里立刻昏暗了一片:“你这是怎么了?”
孙莲芳抬手把落在鬓边的一缕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不好意思,出了点意外,手机摔坏了,耽误了些时间。”
秦颂嘴快:“我们还以为……你反悔了。”
孙莲芳眼神坚定,握紧斜挎包的背包带:“就在刚才,我差点……差点就反悔了。”
秦颂做了个请的手势,孙莲芳在沙发上坐下,秦颂注意到她的腿有点瘸。
秦颂烧了热水,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孙莲芳没有脱掉外套,接过茶杯捧在手里,她低垂着头,吸了吸鼻子:“我像平时一样下班,被一辆闯红灯的车子蹭了一下,刚才去医院处理了一下,手机也摔坏了,我想大概是老天都想帮那个恶棍,阻止我来告诉你们一切。”
“不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老天有眼,不会站在坏人那边。”
秦颂话一出口,方平和孙莲芳都转头看向他。他眼神坚定,充满信念。
方平点了点头同样给了她肯定答案:“没错。”
孙莲芳手中的茶已经没了温度,她小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又握紧了背包带。
“梁峰,他不是个东西……”
话匣子就在这样一句话中打开了。
一年前,孙莲芳成功上岸,成了一名教育工作者,作为新人的她,最初从最基本的文职工作做起。
小半年的时间,几乎没有给她安排专职工作,平时就帮着大家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