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乱搅,邓邋遢是吧?委实出乎意料啊。”
袁饲龙又是不免感叹,“可惜我是个化外人,学来土着之言何用?化外各洲言语异声,文字异形,你这草书我不是看不懂,但是看起来真累。”
袁饲龙略过这首长诗,直接伸手,接连几页纸翻看起来。
男人闻声回头,却只看到一阵翻书风刮过,纸张散乱。
“咦?”
袁饲龙越看眉头紧蹙,又是匆忙返回第一页。
双眼牢牢盯着纸上墨迹。
一团墨纸中因何独一首诗引人注目?
自然是与众不同,袁饲龙起初以为这是一番“酒醉未醒” 之书,自然与平时有别。
但细究之下,端倪自显。
只见其中筋骨,全然不似一人所出的,仅此一篇。
常言道,见字如面,文以载道,可这已然是两种笔迹,决计无法联系到一人笔端。
袁饲龙不由细究其中真意,终于破形出声,兀得心惊。
鹘飞欲没海天宽,万动盈虚静处观。
一画微阳迎日至,九畴休徵验时寒。
世间劫火灰何限,物外仙棋局未残。
好与苍生司性命,五风十雨报平安。
袁饲龙“噌”地起身。
好似看到什么禁忌之物,转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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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晦气!晦气!”
袁饲龙接连三声脱口而出,又是突然转身,对着男子行礼,赔笑道:“无意叨扰,我这便走,勿怪勿怪。”
虽不知是哪位道“友与天斗,其乐无穷”,但自己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怕事也不惹事的态度,当即决定再不深究!
袁饲龙快步走出小院,又是一刻不停,走出了巷子。
可蓦然间,祸来神昧,饶是连袁饲龙都不免鬼迷心窍地回了头。
但见巷口竖挂一块榆木材质的胡同巷牌。
上书三字——邓仙弄。
三字如同一记重锤,给予袁饲龙当头棒喝。
邓仙弄,邓邋遢?
邓云仙!登云仙!
完蛋玩意儿!袁饲龙面色惊变。
这小小瓮天,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但大体还是仙人宿慧来此,兴妖作乱,土着只有被愚弄戏耍的份。
世事无绝对,数千年来,土着中要说有厉害角色,无非设立武道六品的沧尘子,还有一个超脱六品的李且来。
非要再算,就只有当时第一位成功修成落魄法的邓云仙了,但他之后好像没有奔达很久吧?不会这么离奇吧?
真是福祸无门,唯人自召。
一个屡次出手杀不掉的何肆已经是晦气,自己这是上赶着触霉头,又招惹上了一个邓云仙?
袁饲龙虽然恼火,却也豁然开朗,原来二月廿一那一日,在封丘巷有福茶肆相遇何肆的“汪灵潜”,以及之后数次相助何肆的“汪灵潜”,原来并不是那天老爷刘景抟。
不,那太武断了,应该说可能并不都是刘景抟。
袁饲龙顿时开解许多,也不再懊恼了,邓云仙当初必然是棋差一招的,但就如今他所看到的一鳞半爪而言,至少不是满盘皆输,尚有官子局在继续,只不过是换了棋面而已。
都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可就连刘景抟这等俯瞰世界的瓮天之主都不止一次两次失手了。
“哈哈,”袁饲龙苦中作乐,乐天道,“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不好!差点误了正事!”
挟带离朝半数国运和七朝龙气的飞剑刚出内长城,却是忽逢重重关隘。
袁饲龙一缕心神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