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初,人间花锦簇。钱程和余哲也趁着春光明媚去公园赏花去了。快10:30了,他俩说说笑笑朝店里走。
“叮铃铃……”还没进店,他们就听到店里电话响。
“谁呀?怎么这会儿打电话?”钱程漫不经心地打开店门去接电话。
“喂,请问……”
“儿子,家里出事了,你快回来一趟!吗呜……”程翠不等钱程说完,就边说边哭起来了。
“妈,怎么了?别急,你慢慢说!”钱程赶紧安慰妈妈。
“你明远叔家的小山娃儿,刚从希水市第一人民医院被背回来了,怕是……呜呜呜……”程翠哭得说不下去了。
“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严重?”钱程着急地问。
“发烧,昏迷不醒,都几天了。唉!今年春天很怪,我们村里大人小孩都得病。满满也不舒服,喉咙肿痛,鼻子干得流血,咳嗽吐粘痰。她倒是不发烧,只是没精神,病恹恹的。
孩子们都是这种病。你根叔和村里好多人一起去挖了一些板蓝根、大青叶、苦菊叶等各种各样的中草药,我这几天天天熬草药给她喝,也没见好。唉!
家家都在喝药,家家都有人咳嗽呀!也不知道这是啥病,村里的小诊所天天都是满当当等着打吊针的孩子。大人们都是喝草药硬抗。真是没办法呀!”
“那你们3个老的病了没有?”钱程赶紧问。
“没有,说来奇怪,我们3个老的精神头都很好!我正想问你呢!我们是不是因为吃了那药丸的缘故?”
“应该是的。妈,你别急!我马上回去一趟,也许能救小山娃儿。好了,不多说了,我马上坐车去。”钱程挂上电话,愣了片刻,就跑到后厨。
“余叔,我回家一趟,有点儿急事。”钱程看着余哲急急说。
“哦,那你吃完中饭下午再回,现在都快中午了。免得饿着肚子。”余哲慈爱地看着钱程。
“不,事情有些紧急,我现在就走!”钱程边说边朝卧室走去。
余哲看他着急,赶紧也出来,跟着进了卧室,着急地问:“怎么了?这么急!”
“我妹妹病了,有点儿严重。”
“哦,那多带点儿钱回去。如果不行,就来市里看。小地方医术不太行。”余哲赶紧交代。
“知道!我走了!”钱程边说边走出卧室。
余哲将卧室门关好,又撵到门外交代:“你别那么急,有啥急事你跟我说,我们一起商量着来。你别老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发愁。”
“嗯。”钱程点点头答应着,他在路边招手叫了一辆摩的。余哲目送着摩的载着钱程走远,他才又进店里忙去了。
钱程到了车站,立马上了一辆去秀美镇的客车。这是上午最后一班车,一般都是十点半就出发了,大概中午12点多就能回秀水村。
但今天有人上货,所以车晚点了,也幸亏晚点了,要不钱程就坐不上了。等他颠颠簸簸回到秀水村,已快下午1点钟了。他一下车就往家飞奔。
家里,院门敞开着,他大声喊:“妈!”
“哎,儿子!”程翠红着眼睛从屋里出来了。
“哥!”他一进门,满满就沙哑着喉咙低低地喊。
“满满今天上午刚喝了药,感觉咳得少些了。”程翠擦了擦眼角,叹了口气。
钱程没说话,赶紧走进自己卧室,找出那5个酒曲子大小的药丸。他只拿出了一颗,对妈妈说:“妈,你端点温开水来,再拿个瓷勺子,顺便拿双筷子。”
程翠赶忙按儿子的要求,跑进厨房把东西都拿来了。钱程打开那个药丸,将它捏扁,搓成长条。然后,截取了1/8下来,放进大瓷勺子里,让妈妈倒上点儿温水,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