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暂时的虚弱,只要你不运转自己的功法,去恢复你的魔气,你就能暂时保持这种虚弱的状态。”王川收回手,那些细碎的绒毛早已全数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现在,你就提着这个茶壶。”
“双手平伸,保持平衡。”他随手从桌子下再抓出一只水壶,挂在聂轻漾的左手上“保持这个姿态,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聂轻漾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王川能够将她瞬间变得如此虚弱,却又忽然间想通了前一个问题。
“你说你是……两年前才开始第一次修行?”她的眼神之惊异,就像见了鬼一般。
“个中玄妙,不足为外人道也。”王川摇了摇头“不过我的情况特殊,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看。”
聂轻漾还想说什么,常媛的房间里,却传来了一阵绵长地呼吸声。
这呼吸稳定而悠长,给人一种温和但后劲十足的感觉。
“媛媛醒了!”王川眼神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聂轻漾看着他的背影,手中的两个茶壶忽然有些沉重。
心情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
王川可想不到这么多,他轻轻敲了敲门。
“媛媛?”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点兴奋。
“进来吧。”常媛的声音有些沙糯……毕竟好多天没说话,刚开口总是有些不适应。
王川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突破坏掉,还会说话就好。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药,到底有没有产生效果,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只是,他的腰忽然一个弯折,形成一手铁板桥的模样。
聂轻漾的脖子一缩,双眼往上一翻。
一根修长的簪子,正钉在墙上……又或者说是被某种脱离与魔气和灵力体系之外的力量,给固定在那一处。
王川的腰板咯吱咯吱地作响,就像是睡了好多年的烂床板。
“呼,呼。”他一个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心有余悸。
“怎么样,我这一手暗器功夫,是不是大有长进?”常媛从地上站起来,一身合体的袍子,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你也被我吓到了吧。”
王川坐在地上,脸忽然就红了。
常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袍子。
轰的一声,王川就被踹了出去。
“不要脸!色胚子!”常媛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羞愤。
“以前不是说可以随便看吗……不是说好了都要当我老婆了吗?”王川背后的木板上,烙印了一整道人形。
果然女人说的东西,不能信!
……
“我们这是要去哪?”常媛看着王川的背影。
在这几日内,他们早已抛弃了那座木屋,改从石林中取出钟乳石蕊,再由王川炼制了一艘石船,开始在空中漂流。
“现在不能说,说出来的话,恐怕会引起某些问题。”王川这两日都没有再动用过任何的力量,也要求常媛和聂轻漾决不能动用术法“要等我们离开了,才能说出来。”
“到底是什么感应?”常媛在魔宗日久,自然也能明白,有些事情的严重性。
王川只是摇头。
他现在无处可去……神朝是决计不能回的,但这大渊也不是久留之地。
前几日,他们也曾回到了木樨的祖地,在那里留下了给余楚佩醒来之后寻找的标记。
所以,只有西南才是能去的地方。他如是想着。
在那片自己曾经与魔宗厮杀的土地上,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过多的注意。
“就算你要离开,可你又该怎么离开这片土地?”聂轻漾的目光远眺出去,终于还是看到了那远处的巨大云团“大渊的周边,有无数雷暴云团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