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痴心妄想罢了。
曾经身心干净的她,高攀不上,如今破败脏污的她,更是连妄想都变得亵渎。
说到底,当初对戚风在街上出手相救的好感,其中一大半也都是来源于谢之宴和当年这段回忆。
她总觉着,像谢之宴这般见义勇为的少年,纵是容貌差距大,品性也该差不多如他一样。
事实证明,他就是他,无人可替代。
就像白月光永远只是白月光,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星星可以是很多个,每个都大差不差……
她仰望月光,也曾奢望月光洒向她。
可他最终只是自己少女怀春时绮丽的一个梦,做梦的人是她,沉迷梦境的人也是她,而被梦见的人,对这一切都无所知。
此时,身旁秦氏的声音,拉回了江晚荷的思绪。
秦氏攥了攥她的手臂,狐疑的问她:“荷儿,你在看什么呢?”
江晚荷敛了思绪,眼眸中的那抹黯然一闪而逝。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了慢慢跟在云裳身后,亦步亦趋却不敢上前打扰的陆今安。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温柔又浓烈的神情,分明是对心上人才有的。
陆今安是何人?
京中怕是无人不知了吧。
毕竟是不久前在京城名声大噪,传得沸沸扬扬的新科状元郎。
本该前途不可限量的人,却是自毁前途将自己卖入了寻欢楼,平白污了名声。
没想到如今还看上了云裳那样一个卑贱的后宫女官,真是无可救药。
就像后宫那么多世家贵女,皇上偏偏瞧上了乡野出身的江晚棠。
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难道,就是因为她们长得漂亮吗?
江晚荷皱了皱眉,收回思绪,对秦氏道:“没看什么。”
“阿娘,我们回去吧。”
说罢母女两人相携离开。
……
另一边,长乐宫。
姬无渊在再三确定江晚棠身子无碍后,才离开。
马上便要离宫,有一大堆的事务等着他提前去处理。
而江晚棠也在姬无渊离开后,提笔写了封书信给兄长江槐舟。
因着此次离宫是秘密消息,又因为怕兄长担心,故而江晚棠在信上没有提及自己,只是与他说了江晚荷之事。
她在信中特意叮嘱,若是江晚荷执意要入戚家为妾,让江槐舟尽量将时间往后拖延,最好能拖上一两个月。
至于为何是一两个月?
江晚棠没有明说。
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