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宁解释道:“我们的职责是抵抗落潮,不是对外威慑和扩张的战争机器,跟传统的军队立意不同,纪律也不同。我们比较松散,更像是职业猎魔人,这样便于我们不至于在高压环境下崩溃,我们的死亡率太高了。但同时,又必须保证纯粹性,否则会乱成一窝粥。”
熊启想了想道:“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不管什么背景什么身份,到了天宫六部都必须上前线,谁也别想混军功?”
“对,以前就出现过这种腐败,一个祸害,特别是指挥层的无能,害死的是数千万人,所以天宫六部很公平,努力就能进步,谁也不敢多染指。”
明白了,得罪孙江并不可怕,他是能给自己穿小鞋,但具体怎么审判还得看乾天门自己。
熊启又问:“那派系和我们呢?”
赵宁宁少有的露出厌恶神情:“那就是一帮蛀虫,所谓的派系除了前两个是正规军,后面的全是一个个家族。都是些以前体制不完善留下的隐患,现在基本上靠不住他们什么,出工不出力,要不是他们掌握着一些资源,早就该剔除了。”
“不止这个原因吧?”
“嗯,他们也会派一些人加入天宫六部,算是维持着体面,但真正核心强者很少出动,美其名曰稳住局势,呵呵。二转你应该知道了吧?”见他点头,赵宁宁继续道:“我们都尽量将魔神天灾挡在外太空,不然一落到地面,有一半名额会被他们抢去……”
见她说着说着,突然意兴阑珊,熊启追问道:“二转维持武力威慑,资源保证长久发展,这么说,他们的手段很卑劣?”
“一群生下来高高在上的人,谁甘愿沦为平庸,当然会不择手段。”看他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赵宁宁目光闪躲:“别问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熊启抓住她左手义肢,鼓励道:“我想听,如果你气不过,我替你报仇。”
“你?”赵宁宁苦笑,却也没挣脱:“算了吧,当是还债了。”
“那没办法了,你自己都没有斗志,我把牛皮吹上天也没用。”熊启很识趣的将手放开,保持距离。
恍了恍神,赵宁宁将右手持杆换成左手持杆,以掩饰自己的不适。
两人沉默良久后,她似乎才调整好情绪,喃喃道:“不是我不想报,是没法报,那是我父亲。”
……
一时间,熊启无话可说了。派系他查过,网上能搜索到的资料,是各个战区或守城军或政要,并没有具体说是那个家族。
现在听赵宁宁的言外之意,她也是某个派系的家族成员,只不过她是弃子。
“喝一杯?”
“不喝。”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为什么?”
“因为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它应该拿来庆祝,而不是消愁。”
“你这家伙,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懂什么叫愁吗?”
“无能为力的前兆。”
“为什么是前兆?”
“蠢啊,真正的无能为力,是绝望。”
“哼,油嘴滑舌。”
“姐姐,把你手给我。”
“干什么。”
“给我看看,我发现个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
“卧槽,你这手摸起来有感觉?”
“废话,连接神经的肯定有感觉。”
“别动,我给你看看,这手感真好,冰冰凉的……啧,别动,你看这里,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
“掌纹啊,牛逼,你这手是倒模出来的?这个好啊,你看,牵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彼此的摩擦……”
……
看着车窗外倒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