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小姐确实是怀孕了。只是在知道曲家的事情后，又看着被秦夫人带着来的您，便让奴婢准备了落胎药将孩子打了。”

明嬷嬷从不远处走来，她看向王倦的眼神中带着慈爱和疼惜。

“小姐说像这样凉薄的血脉留下来，苦了孩子，也苦了她自己。希望，这个孩子来生能投个好胎。”

明嬷嬷知道因为小姐对他的态度不好的原因，他对小姐有怨气。

只是，小姐又怎会不爱他呢？

不过，她害怕面对王倦，特别是他长得越来越像曲公子后。

“林管家，你带他们去休息。我来跟少爷解惑。”

明嬷嬷怀疑地看着张贵夫妻俩，她确定这俩人是真的，但其目的谁也不知道。

“是！”

林管家带着张贵两人离开后，明嬷嬷就像小时候一样，牵着王倦回到了书房中。

*

明嬷嬷温柔地看着王倦，见他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的样子，道：“不哭！你现在是曲家唯一的后人，你要为曲家复仇。”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王倦伤心又无措，他居然会觉得仇人是自己的父亲。

“你长得越来越像曲家大爷，也有点像秦夫人。秦夫人的名叫秦浅，她与小姐是好友。”

“秦夫人与小姐的性子不一样，却性趣相投。”

“小姐常说，她要是男子便娶了秦夫人。”

说到这里，明嬷嬷眼中多了几分怀念之色。

那个时候，小姐并未在京城，而是在岭州。

她因为身体不好在岭州小住了两年。

秦夫人那个时候还是秦家小姐，她的性情热烈，像是旺盛的火焰一样。

两人一见如故，性趣相投，感情极好。

那月，曲同夏来到了岭州，美救英雄，两人就这样相识。

曲同夏不似曲同秋一样是个武夫，他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子。

秦夫人爱上了他，曲同夏也喜欢了秦夫人。

本来秦夫人要嫁给曲同夏为妻的。

在商议婚事的时候，秦家获罪，他便以纳妾的方式娶走了秦夫人。

因为罪不及出嫁女。

在曲同夏的心里，秦夫人一直都是他的妻。

明嬷嬷轻轻地摸着王倦的头，她说：“秦夫人说，你有个曲家的名字，叫：如流，曲如流。小少爷，奴婢知道您不愿相信，但这都是真的。”

“小姐也确实跟皇上有情，也有个孩子。”

“但，那个孩子根本没出世。小姐亲手熬了那碗堕胎药。”

说到这里，明嬷嬷眼泪都掉了下来。

如果曲家不出事，那个孩子能活下来，跟少爷一般大。

“小姐说，她做不到不会怨恨那个孩子。”

明嬷嬷知道在小姐的心中秦夫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这年，小姐吃斋念佛，除了是想保护你之外，便是想为那个孩子积福。”

明嬷嬷心疼小姐，小姐当初喜欢皇上。

但，也没想到皇上会在与小姐发生实质性关系后，再将她赐婚给了王家。

“少爷，小姐说您若是想帮曲家复仇，您便去找长公主。她会帮你的。”

明嬷嬷看向了小少爷，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会给少爷巨大的打击。

“长公主？她不是因为曲家灭门之事才被封为长公主的？”

王倦想到了长公主之所以难道不是帮助皇上诛杀反贼？

“有些事情，不能光用眼睛看。你难道没注意吗？这些年京城的事情，大部分都有她的手笔。当初，她对曲将军情根深种，两情相悦，又怎会不爱？”

“少爷，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