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门的时候。
纪晓感觉他的整个人都在恍惚。
毕竟,拜一名如此名震海内,且对国家劳苦功高的大儒为师,竟如此简单?甚至的都可以说是,潦草得不像话!
既没束礼,又没拜帖的,甚至都没有的敬茶,仅仅的是,简简单单的磕了三个响头,这师就算拜了。
过程之简洁,前所未闻。
以至于的此时,后知后觉而之后的那种狂喜涌上心头,激动得他连走路都有些忘乎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就差着没有狂傲嚣张对天来上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了。
但……
“纪修缘,你小子可总算是出来了!”
“是啊是啊,无耻下流之徒,枉为读书人!”
“走狗,人渣,败类,我呸!”
……
“嗯?”
刚出学区大门,纪晓的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眼见着,眼前的这些一大批几个小时前还是在一起读书的同学们,此刻都齐刷刷的拦住他的去路,他整个内心里不禁都有些慌张!
“难道……”
“他们是知道了我十几天前,偷偷的扒过舅母的那件小衣的这件事情,不会吧?不会传得这么快吧?”
“我记得,当时可是没有人看见的啊!”
“而且,我拿回去之后,也真的没多做什么。”
“嗯……”
……
纪晓属于是的有些懵逼,以至于的,额头之上的冷汗,都不禁的呲呲流了出来。
话说……
这种少年人青春期则慕少艾的事情发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谁年纪小的时候,没有意淫过几个美人?
而且,就只是的偷偷摸摸做了一点点坏事情,用得着这么多人一起来讨伐他吗?
“额,那个……诸位听我解释!”
“哼,还解释什么?”
为首之人,大概的是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站了出来,身姿挺拔,衣冠考究,想来定是大户人家之子。
而他纪晓,也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记性,很快的就想起来了,这是朝廷漕运总督的儿子。
难怪的不怕自己的后台,山东学政大人。
说起来。
整个泰山书院的东院,学子的数量差不多的也是有两三百人,但在这其中,真正了的称得上是权贵之后的,也没有几个。
他纪晓,刘墉,以及着眼前的这个傻大个,曹光吉,便是着其中的后台最大的几个。
这里,并不是的说,整个山东权贵圈里没人,而是纯粹的因为真正的大世家,大家族,对于族中的弟子的教育,根本就不屑于民间的书院。
哪怕……
这里的教员乃至先生们,都是有高功名的致仕官员以及才子,他们也更加倾向于,自家的精英式单独教学。
故而的,眼前的这些着劳劳碌碌不辞辛苦,愿意背井离乡的东院学子,其实,大多都是出自于寒门小户,根本就不敢胡乱出头,去得罪他纪晓这种家里有背景有权的贵族大少爷!
因此,哪怕了着的此时,整个学区门口看起来的是有很多人。
但……
真正的好说话的,却并没有几个。
故而。
除了刚刚刚出门的时候,被之着眼前这么大群人给吓了一大跳之外。
他纪晓的现在,也算是立马回神。
最起码的,在还不知道问题的根源出处之前,他不能自己露出马脚。
“见过,曹家兄长!”
纪晓首先缓缓行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这个泰山书院,明显的就是讲道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