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喘,脸色发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沉默好半响,云潇潇才从拂衣提着的篮子里翻出一根人参塞进陆晏怀里,“好好养身体。”
陆晏内心的最后一点倔强被这根人参彻底压垮。
就在这时,容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拂衣,徒弟,你们快来,陆晏和沈倾把扶桑引送过来了,你们一人先放两瓶血出来,我看看毒素扩散情况。”
“两瓶”二字深深刺痛了陆晏的耳朵,已经没有一丝解释余地的陆晏索性把头埋在沈倾怀里不说话了。
陆晏:累了。心累。
沈倾同云潇潇和拂衣点头示意,而后抱着陆晏走出屋门,就在沈倾踏出屋门的瞬间,怀中人闷闷的声音传来,“皎皎,一会遇到人你就说我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了好不好?”
相比于因为放了一瓶血双腿发软无法站立只能被媳妇抱着走,陆晏觉得说自己昏死过去大抵应该能多留一点面子出来。
刚想上前问一句陆晏怎么了的离泽连忙抬手捂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转身直接走了。
沈倾低笑一声,应了一句“好”。
因为陆晏的身体问题,所以沈倾没有在宜宁侯府过多停留,而是抱着陆晏直接走向府门口,为了少让人看到,沈倾还专门走了偏僻小道。
但大门口到底人多眼杂,陆晏的身份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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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嫌弃和嘲讽,满满的都是赞扬和夸赞——
“咱们大小姐可真宠靖安王啊。”
闻言,陆晏将自己的脸和沈倾衣裳中间仅剩的那点空隙也堵死了。
同时心头将离泽骂了好几遍,平时都是寸步不离的,怎么今天他都被沈倾抱了一道了离泽还没过来接把手?
直到沈倾将陆晏抱到马车前,离泽的声音终于在陆晏耳边响起,“王妃,属下先抱着王爷,您先上马车吧。”
陆晏心头又不爽了:就不能背着吗?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
最后陆晏还是被离泽抱上了马车,沈倾在车厢里搭了把手。
马车晃晃悠悠向前驶去,躺在车厢里的陆晏闭着眼一脸的生无可恋,沈倾笑着戳了戳他的脸,“怎么了?觉得丢人了?”
陆晏睁眼,点点柔情在眼底蔓延,依旧嘴硬,“被媳妇抱着有什么丢人的。”
沈倾稍稍托起他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今日这一出,我是细细想过的,毕竟你若是柔弱,皇室对你的戒心才会越松一些。”
在外养病多年的世子回京不过数月便承袭了靖安王的爵位,皇室不可能不多关注几分,而这样的关注,于刚刚同端王一党和千毒门结下梁子的靖安王府和身体愈发虚弱的陆晏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靖安王府尊贵,皇室和众臣表面上不敢招惹半分,可背地里的小手段,那就不好说了。
陆晏笑笑,眼底缱绻愈发浓郁,“都听夫人的。”
名声这种拖累,陆晏早在回盛京的第一天就丢了个彻底。
……
接下来的几日,陆晏都在青竹苑养病,沈倾就在身边陪着,时不时抱他出去晒个太阳。
明明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硬生生活出了七八十岁的悠闲感。
团子依旧是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变化是因为有了陆晏在,沈倾身边的位置被霸占了,所以它只能趴在一旁的秋千上睡。
眨眼间,团圆节已至。
陆晏因为还不能下床走动,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回宜宁侯府团聚。
两府之间不过隔着几条街巷,半个时辰的行程,并不急着非在此日相聚。
沈奕安派人送来了口信,说待陆晏身子好些,便让两人一同回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