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沈倾还是初次见面,但容珩却是一点也不拘谨,“徒弟她表妹,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沈倾嘴角微抽,对于堂堂神医却落到吃饭艰难的地步深感无语,不过还是连忙让蝉衣去给容珩准备饭菜来,同时又让拂衣端来一杯温水喂容珩喝下。
知道容珩的身份之后,拂衣对他的态度都热络了不少,拂衣的医术虽然师承别处,却是被云潇潇指导过一年的,所以从某些层面上来说,容珩其实算是她师祖。
待容珩嗓子好些,沈倾才询问出声:“容神医,前几日初见您时,您额头上满是鲜血,不知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至于容珩浑身的脏乱和狼狈,沈倾并没有提及,好歹也是名扬大楚的顶级神医,怎么也得给他留些面子。
闻言,容珩不禁多看了沈倾一眼,这小丫头,还怪会心疼人的。
不过说起之前的遭遇,容珩眼底瞬间升起了几分得意,“我去找毒云那个老家伙了,那老东西拼命给我下毒我就疯狂解毒,耗了足足三年,最后把整座山都薅秃了还是没能毒死我,最后被生生气死了。”
说到结尾时,容珩还“嘿嘿”怪笑两声,显然是对此成就感满满。
而容珩的这一身伤,也是和毒云对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勉强可以算是功勋的证明。
沈倾满脸诧异,怪不得容珩出现在宜宁侯府门前的时候不仅衣衫褴褛还胡子拉碴,敢情是去山上当了三年野人。
不过沈倾可是清楚记得,云潇潇之前说陆晏身上三种剧毒之一的子时尽就出自毒云之手,现下毒云被容珩气死了,那毒云的看家宝贝呢?莫不是就在容珩手里?
沈倾准备旁敲侧击一下,“容神医,我之前听表姐说毒云手上有一毒药绝学,名为子时尽,莫非也近不了容神医的身么?”
听到“子时尽”三个字,容珩瞥了沈倾一眼,有些不满:“云潇潇那丫头怎么什么都说,这可是师门机密!”
见容珩不悦,沈倾没有再问,而是略带讨好的笑了笑,“容神医这是哪里话,潇潇表姐和我一向关系好,否则她也不会在盛京诸多熟人中只把我的位置告诉她最敬重的师父不是,容神医伤重未愈,这些日子便在府中好好养伤,一会我给表姐修书一封,让她过来陪陪您。”
容珩被沈倾哄开心了,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瞬却是又想起了靖安王妃的事情,再次向沈倾确认,“徒弟她表妹,刚刚照看我的那丫头说陌挽笙已经离世八年了,此事是真是假?”
沈倾心中疑云翻涌,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拂衣说的没错,靖安王妃早在八年前就病逝了,不知容神医找她可是有什么要事?”
确认陌挽笙已经离世的消息,容珩又憋闷了,脸色顿时耷拉了下去,低声嘀咕:“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十年过去人没了,那我三年的野人生活岂不是白过了,我又不是毒师,要那子时尽做什么?喝吗?”
听着容珩的自言自语,沈倾大脑飞速运转,听容珩这意思,子时尽现在就在他的手上,而他和陌挽笙之间应该还达成了什么协议,期限是十年,而容珩耗费三年寻来的子时尽,便是同陌挽笙协议内容的一部分。
十年前的话……陆晏只有八岁,而陌挽笙是在陆晏十岁的时候离世的,那时候她已经油尽灯枯,所以她要子时尽做什么呢?
一个大胆却又合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沈倾转头,就见陆晏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很显然,陆晏也猜到了。
就见陆晏上前两步,对着容珩开口道:“容神医,我是陌挽笙的儿子陆晏,不知我母亲同您做了何等交易?”
“陌挽笙的儿子”这六个字触发了容珩的神经,就见后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