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氛围凝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片刻之后,阳陵侯终于忍耐不住,怒声开口:“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落,目光飘到穆子谦身上。
毒是他派人下的,可结果,该中毒的安然无恙,不该中毒的却聚集一堂。
阳陵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就不该相信穆子谦这个蠢货能办成什么事!
阳陵侯夫人本就有些头疼,被阳陵侯这么一吼,只觉得脑袋更加昏沉了,没好气的斥责出声:“你吼什么?都是谦儿的错吗?你就没有问题吗?”
被阳陵侯夫人指责,阳陵侯脸色当即拉了下来,“我怎么了?毒药是你让人买的,穆子谦安排人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阳陵侯夫人想都不想直接回怼出声:“你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啊!但凡你少折腾点风花雪月,多对正事上点心,事情会到如今的地步?”
阳陵侯喉咙哽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反驳不了,那就从人身上找突破口,于是阳陵侯厉声指责,“林襄兰,你最近真是愈发不知道什么叫敬重夫君了,竟敢这般对我说话,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闻言,阳陵侯夫人就更有话说了,唇边的嘲讽压都压不下去,“呵!纵容?侯爷的纵容就是从外面养了一堆狐媚子,然后再伺机一个个抬入府中侮辱我是吗?”
阳陵侯眉头狠蹙,“人是沈倾抬回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阳陵侯夫人不屑冷嗤,“和你没关系?你要是不养沈倾能抬吗?还不是你心术不正在先,才让沈倾折腾出这么一堆幺蛾子来!
说到底,阳陵侯府会变成今天这番模样,你有一大半的过错!”
见阳陵侯夫人将矛头指向自己,阳陵侯当即急了,“怪我?当初以正妻之礼迎娶雪芙进门的想法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难道沈倾变成这番模样是因为我养外室?
简直可笑!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清楚,她是穆子谦的媳妇,又不是我的!”
见阳陵侯又把矛头转向了自己和林雪芙,穆子谦顿时也听不下去了,“这同我和芙儿又有什么关系?我一早就说的明明白白,我只想娶芙儿为妻,是你们偏要逼着我娶沈倾,如今好处拿完了,就想把这堆烂摊子算我头上,我才不接!”
“你混账!”
阳陵侯一拍桌子,眉眼间厉色不掩,“穆子谦,我是你爹,你就这么同我说话是吗?”
头痛愈发严重的阳陵侯夫人当即也紧跟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拍什么?难道谦儿说的有错吗?阳陵侯府和宜宁侯府结亲,你从中得了多少好处,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可谦儿呢,他又得到了什么?
除了一个相看两相厌的发妻,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凭什么将所有罪责都怪到他的头上!”
阳陵侯夫人这席话真真切切说到了穆子谦心坎上。
许是觉得有阳陵侯夫人撑腰,穆子谦的胆子也大了不少,“父亲,母亲说的这些话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阳陵侯府与宜宁侯府结亲,所有人都得好处,凭什么受苦的只有我一个?”
阳陵侯端起手边的茶杯直接朝着穆子谦砸去,不过理智尚在,并没有真的砸到穆子谦,不过饶是如此,还是吓了穆子谦一大跳。
“还敢说你没得好处?沈倾隔三岔五送到齐福堂的嫁妆,你没拿?
你可别告诉我,你出去逛青楼的银子,是你自己的!”
阳陵侯虽然不管后院之事,但穆子谦的动向,他还是清楚的,只不过同为男人,阳陵侯觉得逛青楼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找些乐子罢了,也因此并没有拆穿穆子谦,而是由着他去了。
见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