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丽说莱西,说:“你看上去强了很多,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加是心灵上的,一种领导的气质?”
黑泽尔和卢月笑了。
卢月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年级的首席,带着我们校内行动很多次了,最近每次校内排查都是她带头的。”
黑泽尔也笑着说:“不仅如此,她本身忙的像陀螺了,还要经常开会。”
“莱西最近常说,不当首席不知道学校屁事这么多。”
大家纷纷的笑起来。
斯嘉丽直白的对莱西说恭喜。
莱西含笑答应。
她的表现加上她今天的打扮,给人的感觉好像她突然就长大了,一下子就沉稳起来了。
实际上并没有。
阿布他们指挥系最近被折磨的够呛。
每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带上专用的模拟仪器,脑内全息模拟战场,需要他们对自己方状况的绝对把控。
大到每个小队的宏观布局,小到己方每一个士兵的位置变动。
敌方的人员位置变动,己方的每一个人员伤亡,作为指挥都要有数。
还青涩的大脑承受不了这种难度的计算,导致最近指挥系的每个人都过的很痛苦。
天赋高如阿布和哈伦这样的人都过的痛苦,其他的人更加不必多说。
哈伦说:“我第一次从仪器上下来,运算过度的那种恶心,差点当场吐在教室里。”
阿布也跟着点头。
原本就安静的以撒,现在更加的安静了。
大家都多少说过了自己的近况,莱西转过头问自己的弟弟:“你呢?以撒?”
以撒笑了一下,“我啊!还可以。”
莱西看着以撒的脸说:“你瘦了很多,脸色看着也不太健康。”
以撒看着莱西眼神里的关心,又看着一个个好奇的恨不得探到他面前的脑袋,苦笑了一下。
知道大家在关心他。
他一进来大家就看出他的状态不太好,瘦了很多,脸色也很苍白。
大家挨个把自己的近况说的详细,就等着他也能流畅的说出自己的近况。
结果就说了三个字,冷冰冰的还可以。
在大家关心的眼神下,以撒挨近了莱西一些。
莱西也没有反对,反而把自己的眼镜戴到了以撒的脸上,这是一种动作上的安抚。
刚刚以撒贴近莱西的行为,就是在索要安抚。
以撒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开学到现在我只学了两堂课,第一节叫脱敏,第二节叫审讯以及反审讯。”
说完这句话,以撒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脸色更白了。
莱西看着以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以撒看着莱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脱敏,就是字面意思。”
“第一节课只是让我们看,各种审讯方法,残忍的、不人道的……”
“进了审讯室,什么国际尊重人身权利人格尊严的条例就是废纸,连废纸都不如。”
“我从来不知道莫里原来有这么多的人要审,有一些甚至干脆用来给我们上课。”
“其实不怎么血腥,或者说,可怕的不是血腥。”
以撒皱了一下眉,似乎在组织语言,“可怕的是,看着一个人渐渐地不再像人,从各种领域的摧毁。”
“看着一个人不再能坚持自我,失去自己的理想,放弃自己,背叛国家、自愿放弃自己的家人、最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时候,这个人哪怕你不动他,他也约等于就是死了。”
“脱敏的那段时间,我每天看的都是这些。”
“后来到了审讯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