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昔上来来到以前住的卧室,正准备进门,余光瞥见佣人端着置物盘上面是收拾出来的杂物从对面卧室走出来。
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可置物盘上一边角落里的一个白色小药瓶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什么?”迟昔拦住佣人的去路,伸手拿起白色小药瓶问道。
佣人见状回答:“迟小姐,这是少爷吃的药。”
她端详着白色小药瓶,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少爷一直有在吃这种药吗?”迟昔紧紧握着药瓶,心里感觉很不好,捏的指尖泛白。
“是的,少爷每天晚上都要吃一粒。”佣人恭敬地回答道。
迟昔的心沉了下去,她不知道这种药是治疗什么病的,也没听杨尘述提起过。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迟昔挥挥手,示意佣人离开。
待佣人走后,迟昔走进房间,将药瓶放在桌上,凝视着它,仿佛能透过瓶子看到什么似的。
于是,她把空瓶子塞进包里,决定明天去医院问一问。
第二天一大早。
杨尘述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任川已经坐在了他家客厅。
任川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才把人等下来,“可算是起来了。”
杨尘述睨他一眼,“来干什么?”
“迟昔妹子呢?我有点事跟她说。”任川立马站起来,看起来神情泛着焦灼。
“说昨天的事?”
“是,昨天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背后的主使是我妈。”任川抿了抿唇,抱歉道:“我来找迟昔道歉。”
静默了几秒。
“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嘛?但凡她出一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杨尘述面色冷倦,声音也冷倦,
他知道任川说得都是实话,可这并不能改变迟昔所受到的伤害。
任川急忙开口:“我知道,这件事我已经跟我家老爷子说过了,我妈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我们家也会对迟昔相应的补偿。”
“可她受伤了。”杨尘述说罢,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停住又说道:“你等她下来,跟她说吧。”
终究是自己兄弟,所以杨尘述这件事让迟昔自己来做决定。
她选择原谅,那就息事宁人。
她不原谅,那就帮她出气。
看着杨尘述离去的背影,任川嘴角挂着淡淡的无奈,自己的母亲做出来的事情如果等到他查出来,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上午九点,迟昔才幽幽转醒。
昏暗的房间中,两边窗帘透进来一丝不明亮的光。
她躺床上发呆,半晌,才下地把窗帘拉开。
天空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了。
她站在窗前看了一会,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才回神。
门外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醒了吗?要不要吃早饭?”
迟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嗯,刚醒。”
“那下楼吧,我在楼下等你。”杨尘述语气温柔。
迟昔眉梢一扬,说了一句这就来,便换衣服下楼。
不到十分钟,她下楼来到客厅,看见餐桌边除了杨尘述,任川也坐在那里。
因为习月的事情,她本来就对任川有意见,现在见到他根本没有好脸色。
迟昔不紧不慢地径直走到杨尘述身边坐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任川。
任川看见人过来,一改平时横眉竖眼的表情,非常狗腿子地给迟昔夹菜,“妹子,这个好吃,多吃点,补身体。”
嗯,看来是有事相求,意图不过太明显。
这一动作,惹来杨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