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渐去,天气渐渐炎热。
这个时候余牧从北方回来了!
行止这日刚从五空庵下山,回宋家一趟,就听到舅舅来过宋府,还给他留了信。
行止收到信,立即去舅舅的宅子去见他。
数月不见舅舅,他瘦了很多,他刚刮了胡子,脸色有些泛青,眼睛青黑突出,还有几分憔悴。
见到行止,余牧先问过小外甥,听到姐姐生了个儿子,十分高兴。
“明日我陪舅舅去五空庵见母亲,小行宥又长大了不少,已经会翻身了。”
“太好了,我路过宣州时,采买了一些衣裳药材及小玩意儿,就是给小行宥、知微和小悦儿。”余牧说。
“舅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我还差人去打听你的消息,一直没有消息。”
余牧感叹一声:“你舅舅我活着回来,已经万幸。”
“……”
余牧这次至了鲁地义州,鲁地叛军四起,地方的节度使拥兵自重,各自为战,根本不听鲁王调令。余牧到了义州,正逢叛军和鲁军交战,十分惊险的才捡回一条命。
后他南下往回走,经过宣州时,谁知宣州又在打战。
不过等他到宣州时,吴建漳的大军已经取胜。
“你说陈广死了?”行止很是惊讶。
“吴建漳亲自率军跟陈广在浦阳交战,据说陈广突然得了大量的粮草,起初双方交战,陈广的起义军占尽了上风,吴建漳是被压着打的。谁想突然起义军内发生内讧,陈广被杀,吴建漳很快得胜,起义军败退,又逃回鲁地。”余牧说。
“……”行止心一跳,到现在为止,柴荣还没回来。
是他将粮食交给起义军的,也不知他能不能安全回来。
“现在看来,当真只有越州稍稍太平。”余牧叹了口气。
“……”东南王把起义军赶出宣州,接下来吴良启一定要对付杨元初了。
“你舅舅我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还能活着回来,还能给你们带两车子礼物,真是万幸。”余牧感叹。
“舅舅,你哪次不是九死一生呢?”行止笑,“不过舅舅,你还是小心些,不要在越州多留,早些回镇州吧!”
“怎么,这里也要打起来了?”余牧进越州时,也觉得不对劲。
上次进越州,那昌南昌北街还是莺歌笑语,一片繁华。如今到处可以看到巡城兵,一片肃杀。
“还不知道呢?”
“你怎么住到绿舍去了,跟你老师去住?”余牧打量行止,不过两三个月不见,行止竟长高不少,也更俊些了。
“住绿舍方便嘛!”行止说。
“说来,我也应该去拜见一下杨先生。”余牧忙说。
“……”行止知道,舅舅就是想跟杨家搭上交情。他是跑商的,跟地方各军阀高官搞好关系,他才能畅通无阻。
“还是不方便?”余牧也不想为难行止。
“下午老师应该在绿舍,我让顾婶多做几样菜,留你吃顿饭应该没问题啦!”她和舅舅还是合伙人,这点小事她怎么能不为舅舅做呢!
再说了,她觉得舅舅从北地带回来的信息,老师应该会感兴趣。
“太好了,正好我在宣州得了几幅字画和墨宝,杨先生应该会重生后皇上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