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晴。
行止跟杨絮棠回宋府。
刚从前院进来,他们就看到宋宣廷,宋宣华,宋宣涛三人出来。
宋宣廷还气势汹汹,手里握着剑。
宋宣廷连日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眼眶青黑,眼内全是血丝,两鬓生了许多白发。
等行止他们走过了,浓浓的恨意喷涌而出,他顾不得杨絮棠在场,拔出剑指向宋行止:“行止,你居然杀了行正,今天我一定要我尝命!”
杨絮棠见这阵势,将行止轻拉在自己身后。
行止一脸不解:“大伯父,什么我杀了二哥哥?二哥哥死了吗?”
宋宣华忙上前,神色焦急:“你二哥哥死了,说是死在海上。行止,你从实交待,行正的死跟有没有关系?”
“父亲,我也是刚才知道二哥哥死了。”行止回答,“二哥哥怎么会死在海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还装模作样!”宋宣廷是最重脸面的,连失两子几乎让他崩溃,他握着剑还在微微颤抖,“分明就是你杀了他!”
“行止,你就从实招了,昨夜我们已经知道,行正死了。”宋宣涛说。
“三叔,我从何招起,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行止说。
宋宣华不相信儿子会杀行正,在一旁解释说:“你二哥哥前几日吴公子送军粮至宣州,就一直没有回来。吴公子昨天回来了,送信过来说他们在路上遇着劫匪,而行正已被劫匪杀死,落到海里尸骨无存。吴赫和行正都亲眼见到,匪首就是你。”
行止莫名:“我怎么就成匪首了!”
“这件事确实应该好好说清楚。”杨絮棠在一旁淡淡的说。
宋宣廷是顾忌杨絮棠的,不然他的剑早刺过去了,现在语气不善的说:“杨先生,这是我们宋家家事!”
杨絮棠:“这不仅仅是宋家家事,这事关吴杨两家,乃至越州安定。”
他刚说完,就看到急忙过来的宋远。
“见过宋公……”
“杨先生也来了。”宋远说着见宋宣廷正握剑指着行止和杨絮棠二人,忙握住他的剑,让他放下,“宣廷,有什么事,先进去说清楚。”
“宋公言之有理,这件事说到底因我而起,很有必要说清楚。”杨絮棠说。
“先至内堂说话。”宋远说。
宋宣廷胸前仍起起伏伏,但父亲已经发话,他只好忍下。
到了内堂正厅,杨絮棠这才说话。
“昨夜吴镇都抚深夜到访绿舍,他也是找行止对质,认为行止是劫二十艘军船的匪首。”
宋远脸色微变。
“宋公,你觉得行止有可能是匪首?”
“他不过十四岁的稚儿,有什么能耐做匪首?”宋远冷哼一声。
“杨某也是这么认为。”杨絮棠看宋宣廷仍恨意满满的瞪着行止,他嘴角微扬,“别说行止没有能耐做匪首,就是这些日,她与我贴身不离的读书,也绝不可能去劫军船。”
宋远本来就有很多疑虑,听杨絮棠一说,立即释然。
“先生说的极是。”
“不过吴家的军船的确被劫了,事关重大,杨某一大早就派人送信给父亲,杨家也会彻查此事。若宋二公子真的军船上,也一定会有所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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