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止拉着张老虎在绿竹猗的小宋府住下来,她也很是乐意。她儿子跟行宥好,当初她攻下义州,受命到义州做都史。
他特意去青浦山接儿子,两个小娃娃分别的时候嚎啕大哭,上演了生离死别的大戏。
这大半年来,麒儿时常就说:“娘,我有点想宥宥了呢!”
来宣州述职,她把儿子带来了,这几日忙公事,就扔在小宋府,让他跟行宥做伴。
“你说啥?知微要嫁给林贯祺?”
行止和张老虎半夜在屋顶喝酒,张老虎一听大吃一惊。
“你不知道吗?沐姨和我娘早就有共识了,这次就是要谈这件事的。”行止说。
张老虎神色复杂:“……”
“你没看林大哥,会开完,就要拉着我说话,你以为他是要跟我叙旧啊!”行止笑。
“知微喜欢他吗?”
“应该喜欢吧!”行止灌了一大口酒。
“……”张老虎没说话,也喝着闷酒。
行止转头看张老虎。
月光落在张老虎的脸上,她微敛着眼眸,鼻梁高挺,英气十足。
“林贯祺这等粗人,配不上你姐姐……”
“噗……”
行止笑出来,搭着张老虎的肩:“我倒觉得我姐姐跟他配的很,他们一刚一柔。而且我了解姐姐,她喜欢林大哥,不然她不会答应的。”
张老虎转头看她,这小半年不见,行止居然跟她一样高了。
她勾住行止的腰说:“以后功成名就,把这个天下打下来了,咱俩一起过吧!”
行止一听忙收回手:“别闹……”
“怎么,觉得你张姐姐的颜值配不上你?”张老虎故作不悦。
“呵呵……我有人……”
“你有人!”张老虎睁大眼,“你有谁?柳是如?”
“……”行止笑笑不说。
“宋行止,你我还是不是兄弟啦,你居然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行止居然有人,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她三观都要裂了。
行止也不瞒她,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张老虎惊的猛然站起,差点身边的酒瓶都要落下去。
什么野男人?刚才她可什么都没说。
“你、你和……”
“许多人都看出来了,你居然没看出来?”连吴用之都看出来了,不过他以为自己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奇事,他接受的很自然。
“我以为你们师徒感情好……”
张老虎猛喝了口酒,现在想想,行止和宣王的确亲密了些。
“不过也只有宣王这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你。”张老虎感叹。
行止重新勾住张老虎说:“原来我在张姐姐心中形象这么好啊!”
“你们二人要不要下来喝?”
屋下的天井中,知微缓缓而出,月色下她身影绰绰,抬头看她们:“我做了几样小菜,下来边吃边喝吧……”
二人互视一眼,从屋顶跳下来。
知微炸了黄鱼、排骨,卤了牛肉,切了猪耳,拌了鸡丝,还有一碟子花生米,一碗芙蓉素锦。
这一桌子菜,色香四溢,看的张老虎食指大动。晚上的接风宴本来就没吃太饱,这会儿真饿了。
“谁娶了知微,当真是天大的福气。”便宜了林贯祺那土匪,哼!
旁边的知微不知想起了谁,旁边的烛火将她的鹅蛋脸映的红扑扑的。
重生后皇上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