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宣河街依然热闹,
在街头一个拐街小巷道内,若是经过的路人细心的会发现,那儿有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重重,仿佛环抱着什么……
若是走近了,就会发现高大的身影下还有一个纤瘦的身影。
男人的大氅将怀里的人儿圈抱着大氅内,头低着。他的颈侧有一双细白的手环抱着,两人的头挨着头,脸似乎脸贴着脸。
街上有久违的孩子在打闹,身边是他们的家人。
“娘,那个青团丸子好好吃……”
“娘,我明天还想吃。”
“好,明天再带你来吃。”
“娘,我们会一直吃到吗?”
母亲没有回答,这些声音也越来越远。
巷子里的男人缓缓抬起来,额头抵着怀里人的额。
“……”
“老师,你胆子好大哦!”居然就敢在街上这样亲她,行止兴奋的耳尖都是红红的。
杨絮棠轻抚她的脸颊,闷闷的笑。
“你不会想这样亲我很久了吧?”行止故意逗他。
谁知男人“嗯……”
他说嗯,他居然承认了!
行止环紧了他,然后说:“杨岚州,没想到你这么闷骚……”
杨絮棠应该是个正经人呀!
可现在他似乎也不想那么正经了。
行止却惊着了!
她又惊又喜又羞:“我们回去,我解……”
回去不是不行的,他们住在军营里,军营里到处是眼睛,更不方便。
如今,她连跟他住一个帐子都不行。
“老师,你为什么不肯住东南王府啊!”
在张老虎决定归顺后,她就搬离了东南王府,按理应该杨絮棠住进去。
“东南王府没什么可住的?”杨絮棠丝毫不感兴趣,“等开春后,你看能不能宣河街寻一个宅子,种几棵竹子,我住那儿就很好。”
老师不愿意住东南王府,行止也不多说。
杨絮棠没有住到东南王府,不仅不喜欢东南王府的奢靡气派,而是他认为宣州的太平不会持续太久,他现在住王府并不合宜。
元宵节后,行止真的寻到一处四进院,那宅子亦是宣州一家人大户的宅院,跟沐氏乃远亲,在吴建漳死后,这家人跟随吴赫和沐氏逃去了洛都。
院子古朴典雅,里面假山茂竹,小湖木桥,很是别致。
行止收拾张罗了一下,杨絮棠来看了一次,觉得可以。
“老师,那牌匾得换了吧?”
杨絮棠亲自题了名字:绿竹猗。
行止看到那三个字时,愣了一下,心跳如雷,转头看他。
男人面容清俊:“去做吧!”
“哦……”
三日后,牌匾就做好了。
杨絮棠随后搬了进去!至此,绿竹猗成了宣州的议事中心。
杨絮棠命林贯祺率军去河州,高胼依然守镇州,越州有杨絮明。杨絮棠带着宋行止留在宣州。
“老师,你不是说开春之后,洛都肯定会派人来攻打我们吗?现在把军队分派出去,时机会不会不对?”行止心中有疑问。
“洛都派军来也是先攻河州,所以贯祺一定要去河州。开春之后,应对朝廷的进攻故然重要。但是百姓春耕恢复生产同样重要。”
重生后皇上为我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