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穿越前的特亚,最厌烦之事莫过于讨价还价,费尽唇舌亦难有所获,徒耗光阴而已。然而如今,特亚对此已有不同看法,皆因这些经历已深深烙印于心。
“嗯?八十万贝利?此价……”
若论购买力,八十万贝利足可令青壮之年于此岛上安居乐业,虽非奢华生活,然足以经营些微生意,不必再涉足此类营生矣。
最终以九十万贝利成交,特亚心中略有柔软,然钱财于他而言,实乃身外之物。特亚只需捕获几尾巨鱼,便可轻易换取更多贝利。
“汝常以此类事为生乎?” 特亚望向那正警惕四周,将贝利收入背包的年轻人问道。
“此船乃吾冒生死之险窃自海贼而来,稍加改造而成。” 听闻此言,特亚顿时一愣,遂细细审视此人,观其神色,并无虚言之态。特亚淡然一笑,继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则汝必曾遇附近之海贼矣?”
“自然。” 年轻人兴趣盎然,便向特亚滔滔不绝讲述起来。
撇开年轻人夸大其词之言,特亚从中探知些许信息:东北方向不远处有一岛屿,近来似有海贼聚居,至于详情,年轻人便不得而知了。
特亚手中已有记录指针,此刻他意欲漫无目的游荡于海上,寻觅那些有悬赏之海贼加以擒拿。直至至少积累一亿贝利,方作他图。这也便是他不愿搭乘商船之故。
年轻人哼着口哨离去,料想此后定能逍遥自在。特亚无意干涉他人生活,当生存本身都成奢望之时,何不活得快活些?
登上海盗船,特亚略作调试,随即朝下一岛屿驶去。但愿能碰上悬赏金额较高之海贼,以免徒增烦恼。
特亚系紧风帆之缆绳,凝视前方浩渺大海,深深呼吸一口,嘴角泛起笑意。
但愿那年轻人所言非虚。
岛上市集,年轻人此刻坐于酒肆之内,将一叠钞票拍在吧台上大声唤道:“上酒!”
“如何?贤侄近日又窃得何物?” 酒保为其斟满一大杯酒,置于其面前。
年轻人痛饮半杯,满脸惬意地道:“不过是吾自行改造之破船罢了,还能有何他物。”
随后,年轻人便开始夸夸其谈,说得天花乱坠。
然坐于一旁,面带刀疤的男子手中酒杯一顿,旋即侧耳倾听年轻人后续之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出门之际,门口一名头戴皮帽之人迎上前去,附耳低声与刀疤男子交谈。
刀疤男子言道:“失窃之船已有线索,便是那小子,待其离店后,带回老地方。”
皮帽男点头示意,而后低头蹲守于门口静候时机。
……
特亚离开之岛屿岸边,泊有一艘悬挂海贼旗帜的船只。
甲板之上仅四人,各司其职,监视四方,显然是在放哨。
船舱内。
哗啦——
一盆冷水泼向被捆绑之人,正是那位将船售予特亚的年轻人。
冷水刺激之下,年轻人清醒过来,剧烈咳嗽,随之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此为何处?”
他下意识地发问。
此处光线昏暗,年轻人明白并非其所居之地,且双脚似无法触地,全身乏力。
回忆起先前,自己在酒肆畅饮一番,步履蹒跚归途,行至小巷时突感眼前一黑,醒来便置身于此。
想必遭人袭击,否则此刻头部尚觉疼痛。然自己为何会被捆绑并吊在此屋之中?
“汝已醒。”
阴冷之声自暗处传来,刹那间,一名面带刀疤的男子自阴影中走出,屋内竟站立七八人,手握兵刃,凶相毕露。
年轻人虽吓得不轻,但脑筋一转,料想自己应是遭遇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