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都说要去看,宋虹自然是扭不过的。
布告栏上虽说已经贴了卷,可现下大家都去食堂吃早饭了,栏下倒是没什么人。
张寿第一个冲了过去,他将丁班的那些甲卷从头到尾认真地看,当看到一个宋字时心都提了起来,正想欢呼却发现名字不对。
“宋,宋添?”
“这是谁啊?居然不是宋虹!”
张寿立即放弃眼前的这张卷子,再后面就剩下一张了,那人根本不姓宋。
“又完了。”
张寿一颗心从云端跌落谷底,转头无奈地看了宋虹一眼,直接负气走了。
宋虹见他这样便知落榜,心情郁闷地正想追过去安慰,便听得姜博渊道“噫,宋添?宋兄,你堂弟上榜了。”
宋添上榜?
宋虹身子一僵,转身看去,朝学班宋添跃然纸上,旁边还有个大大的甲字。
那甲字是用红章所盖,瞧着格外刺人眼睛。
“宋兄,你们家人都有读书天赋啊。”
姜博渊淡淡一笑,招呼了声便要去食堂那边了。
宋虹赶紧跟了上去,对姜博渊叹道“再次失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学识不精。”
他说着向两人拱了拱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姜博渊笑了笑没说话,另一人倒是诚心安慰起来,末班四个班学子众多,入甲的波率本就很大,让他不要忧心,准备充足月底再战。
宋虹感激般点头,说了两句客气话。
三人去到食堂,原本负气离开的张寿倒是已经捧着碗在里面等着了。
见到他,宋虹少不得道歉一番。
张寿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注是他自己亲手下的,输了就输了吧,就是心里堵得难受,等几人打好早饭坐下,便问宋虹,怎的又落了榜?
这次夫子出了个冷门题,别说他们几个,整个齐学斋都考得不太好,入甲的卷子只有两张。
宋虹叹道“句义破解我感觉无误,就是五言六韵的试帖诗差了些火侯。”
“老实说,先生讲解题韵过于模糊,我虽来的日子不短了,不过还是没能习惯他的这种讲解方法,学起来有些吃力。”
提到夫子,张寿也唉了声道“咱们这只是学馆,说到底也是私学,真想有好的造化就努力考取秀才,到时进城里的书院,那里面自是不同,或多或少捞个功名不在话下。”
张寿在齐学斋成绩排末,夫子讲援的经义题解他跟宋虹一样总是听得云里雾里,此时倒是找到知音了。
宋虹正愁没有台阶下,立即认同般地点头道“张兄所言极是。常言道,大鹏展趐恨天底,此时我等也是无法,只愿早日取得秀才功名离了这里。”
“狂妄!”
一道冷哼从身后传来的,宋虹意外转头,便见到同班学子贺进跟两个要好的同窗坐在他身后那桌,此时三人正极度不满地盯着他看。
宋虹没料到自己随口之言被人听了去,可他说得有错吗?学馆跟书院怎能相提并论。
“贺兄,有异?”
贺进嗤笑,“一个从村学插班进来的人,还看不起我们苍山学馆,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自信?”
要说贺进跟齐学斋的彭夫子也是有渊缘的,两家沾着点亲戚关系。
贺进在齐学斋的水平为中上,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课件,此时又听别人看不起夫子,肯定要出言教训一番。
“贺兄,我无贬低学馆之意,你万不可乱讲。我与张兄只是就事论事,随口谈论一下罢了。”
宋虹可不敢看不起苍山学馆,这是大不敬,传出去还成为全馆公敌。
“随口一谈?”贺进哼笑,“一个入了一次甲就自以为是的人,我量你也不敢有什么造次。闭紧你的嘴吧,有这个闲情逸致,不如多看几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