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
但他们心中依旧怀着侥幸心理,兴许真能看见能顺利通过圣庙试炼的天纵奇才呢?
若真能出现这样的奇才,也足够他们吹一辈子了。
忽地,周围的喧哗声安静了下来,在场所有人都默契地看向圣庙东面街道。
只见街道尽头,一支儒家队伍正缓缓行来,一眼望去,足有上千人,皆是穿着黑白儒衫。
这支队伍为首处,乃是一名同样穿着黑白儒衫的老者,他正是黑白书院亚圣朱子言。
朱子言身后紧随着五名大儒,再后面便是浩浩荡荡的千名学子。
“是黑白书院的队伍!”
在场众人一阵哗然,随后默契地自行分开,让黑白书院的队伍畅通无阻的前进。
最终,黑白书院队伍停在了圣庙前殿的殿门处。
“亚圣大人!此次诗会恐怕岳麓书院那边不太好应付啊!谁能想到,那个王朗竟是岳麓书院的!”
朱子言身边,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瘦削男子,忧心忡忡地道。
此人是黑白书院的院长君言墨。
不仅是君言墨,在场的其余四名大儒,亦是流露出担忧之色。
两大书院,明争暗斗了许多年,各自都清楚各自的底细。
黑白书院的学子擅长诗赋作对,而岳麓书院的学子更擅长经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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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此次朱子言提出举办诗会,对黑白书院极为有利,毕竟诗会虽然也有经义和策问,但比重不高,还是以诗赋为主。
但哪里能想到,岳麓书院竟横空出世了个王朗。
一首《雨霖铃》名动神京,引得无数有识之士盛赞不已,就连朱子言和五位大儒在读完后,都赞不绝口。
朱子言差点就要亲自去教坊司把王朗给抢回黑白书院,为此还跟聂辰暝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
朱子言眼皮抽搐,淡淡地道:“那又如何?这王朗确实肚子里有些墨水,但他仅仅只作了一首词而已,那他可有作出一首诗来?”
君言墨摇摇头,道:“此子也就这一首词,我还真未曾听说过他的诗啊!”
朱子言微笑道:“诗词诗词,诗在词前!无论此子作的词有多好,但词毕竟不如诗!诗之境阔是词远远比不上的!”
“此次的诗会,只许作诗不可作词,这王朗的优势尽去,你又有何担忧呢?况且我们黑白书院还有新晋圣子柳如是!”
“此子诗才远胜同辈,纵然是老夫在诗赋这一块,都不及他啊!有他在,区区王朗也不足惧也!”
闻言,君言墨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忽地,人群传来一阵哗然声,引起了黑白书院众人的注意。
只见圣庙西面,一支同样有上千人的儒家队伍,正浩浩荡荡而来。
这支队伍自然是来自岳麓书院,为首一人则是亚圣聂辰暝。
院长杜如晦带着四名大儒以及千名学子紧随其后,神色肃然,一丝不苟,但他脸色却颇为难看。
“圣子没来也就算了,颜回、程颐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也没来,真是皮痒了啊!天天就知道在教坊司鬼混,此次回去我非要打死他们俩!”
杜如晦口中碎碎念,一脸的不忿和气闷。
聂辰暝微笑道:“小杜啊!不用急,圣子给我发讯息了,他正带着颜回、程颐两人朝着圣庙这边来!”
“哦!对了,圣子还说颜回、程颐昨晚非要把他拉去教坊司,这才导致今日迟到!他请求你能莫要责罚颜回和程颐啊!”
杜如晦脸色越发难看,咬牙切齿,却是闷声不吭。
当聂辰暝带着岳麓书院众人越过人群,亦是抵达圣庙前殿门口后,聂辰暝与朱子言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