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堂堂盛南伊,需要露出大腿手臂以色侍人?”
“傅承屹,你现在就像电视剧里无理取闹的妒夫,没一点风度!”
她才懒得理他,下了床,又被傅承屹一把拽回来,疲惫充血的眸像要吃人,“是,我没风度,我嫉妒!
盛南伊,你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我难道要视若无睹、处之泰然么?
那是不是等你们上到一张床上,我还要站在一旁鼓掌叫好?”
“傅承屹!”盛南伊气得涨红了脸,高高扬起巴掌,却没打下去,忽地笑了,“有生之年居然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傅承屹,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她口吻轻蔑,鄙夷不屑。
从前她总是一脸崇拜与欣赏,挽他手臂出行是满是这个男人唯我独享的骄傲,现在说他不过如此。
那光不再唯他所有,连照向他都越发吝啬。
傅承屹心慌意乱,抓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伊伊,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被嫉妒蒙心,口不择言,你别生气。
我也不想这样,可你都多久没回过我的消息接过我的电话了,多久没好好看我一眼了?嗯?
你还记得我才是你丈夫吗?看到你被他抱在怀里,你要我怎么想?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盛南伊脑子嗡地一声。
昨晚的宴会新市长也有出席,过分热情,一直劝酒。
新官上任,她又不好冷脸,没想到醉得那么彻底。
被陆靳泽抱在怀里?
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她回想昨晚,一言不发,无形延长了对他的折磨。
傅承屹捧着她的脸,“看着我,盛南伊,我要你看看我。”
就算被驯化,也需要正向反馈。
他几欲崩溃,歇斯底里,力道加重,“我要看你睁眼看我!”
盛南伊很是疲惫,“傅承屹,你别闹了!”
她原本就头疼欲裂,被他这么一吼,瞬间头晕目眩。
傅承屹从前不是最冷静吗?
怎么一牵扯到陆靳泽就又疯又癫?
“那你倒是解释啊!”
盛南伊急于摆脱,只能敷衍两句,“昨晚我被灌了不少酒,陆大哥正好坐我旁边,就送我回来……”
“陆大哥?”铁钳子一样的手扣在她肩上,瞳眸幽暗,“你跟他很熟?哦,当然熟,他小时候还抱过你,送你手作礼物。
你是不是很后悔下飞机首先看到的是我?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陆靳泽,你也会自然而然爱上他吧?他也长在你审美上,你当然会迫不及待地去搭讪……”
曾明亮整个人生的怦然心动被他贬得一无是处。
就像自己悉心守护的美珠,被人抢了去踩在地上,蒙了尘、裂了纹,扼腕之余只剩痛恶。
长睫微眨间,气场骤变。
她凝着他,沉静如冬日的海,没有冷冻,却足够冰冷,刺骨刺心,“傅承屹,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也无药可救,竟有板有眼地跟他解释。
——
盛南伊醒来在一个温泉会所的包厢中。
会所隶属于盛世国际,装修极尽奢华。
软床薄衾,淡香弥漫,这一觉睡得有点舒服也有点迷糊。
她昨晚在这里会客,喝到微醺出来透气,谁知被风一吹酒意反而更浓。
她让服务生带她去了空的包厢休息。
好在记忆没有断片。
不对!
她、她、她……
盛南伊用被子紧紧裹住几乎一丝不挂的自己,瞠目结舌地望着三米开外正在穿裤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