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脖子一缩,小手立马松开手机,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没有吗?”这下轮到盛南伊困惑了,喃喃道,“意思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通过电话了?”
她深深看了走廊那头一眼,内心腹诽:昨晚小家伙哭累就睡了,自然不会通话,可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傅承屹没有道理还不起床,即便有事忙也不至于不给乐曦问早安吧?
小乐曦咬着嘴唇,葡萄眼东看西看,又低头摸摸儿童手机,备受鼓励似的开了口:“妈妈,Duke叔叔生病了……”
“什么?”
小家伙笃定地点点头:“额头烫烫的,没有吃饭,我给他带零食了。”
盛南伊直接从乐曦脖子上拿下手机,按下“2 ”,没有接通,她又用自己的手机也拨了一遍,还是打不通。
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她来不及细想,便拉着乐曦的手回到自己房门,对着里面问道:“不好意思,你们不是有房卡吗?直接打开1704的门进去就好了。”
还是稍高一点的保洁迎上前笑道:“女士您说笑了,酒店规定未经允许不能擅自闯入客房。”
盛南伊站定在门口,指着隔壁的方向,言辞和面容均清冷下来:“他的电话确实打不通,而且他病了。倘若在里面发生了意外,届时酒店也要承担相应责任。”
两个保洁员走出来,面面相觑,看起来很难办的样子,盛南伊果断决定:“两位尽管放心,我可以保证他绝不会怪你们擅自闯入侵犯隐私。”
说罢,她晃晃手机:“刚才说的已经录音了,我一向说话算数。”
眼前的女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让人信服,只是保洁员也不想凭空承担风险,说想请示主管。
听闻傅承屹生病后产生的丝缕焦虑此刻也急剧扩大,盛南伊突然觉得对方好啰嗦,直言道:“不必,我是他前妻,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孩子现在很担心他父亲的情况,麻烦你们刷卡。如果贻误了病情,我会投诉你们将规章制度置于客人安危之前,做事不分轻重缓急,更会倾尽全力起诉酒店,这可不是你们能承担的后果。”
保洁望着小家伙粉嫩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忧,又见女人咄咄逼人,更不想担责,直接刷卡打开门。
小家伙熟门熟路地跑进去,喊了出来:“妈妈,叔叔在呢!”
脑子的弦倏然绷紧,盛南伊疾走几步,见床上的男人面容苍白,汗水打湿的发呈一缕缕地散在两侧。
傅承屹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轻轻触及时额头是烫的,可汗是冷的。
心尖起了异样感,她试探性唤了几声未得应答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经过一系列兵荒马乱后,傅承屹被送入急诊室。
盛南伊以为傅承屹只是在发烧,给他请了两名高级护工守在一侧,打算带乐曦回去收拾点衣物来。
这时,一名医生拦住她:“女士,据初步诊断,里面的先生绝非简单发烧,有胰腺炎的症状。当然这只是临床初诊,如果您了解详情或既往病史,会帮助我们尽快救助……”
脑子嗡地一下,她在努力保持镇定:“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去了解一下。”
盛南伊点开手机,却怎么也想不起尹成斌的手机号了,原先只要找不到傅承屹,她总会第一时间打给尹成斌,一来二去地,手机号倒背如流了。
可现在……原来有些记忆真的会还给过去。
两人匆匆打车回了酒店,她直接去了傅承屹的房间,告诉乐曦要整理点东西,让她自己安静待一会儿。
小家伙听话地点点头,坐在沙发里不添乱,只是一直观察着妈妈的举动,这样下次有人生病她非但不会添乱,还能帮忙了。
Betty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