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时决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个刺激?” 他承认,在亲耳听到岁晚说出那些虎狼之词的时候,他很难不有一瞬间想入非非。 ……孩子黑化值都给硬生生吓退了一大截。 即便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只是岁晚又一次地满嘴跑火车。 岁晚从床上坐起来,依旧笑眯眯地:“密室逃脱……不对,密室入侵?” 好新的词汇。 时决明愣了一下,而后脑中警铃大作。 岁晚拖长了语调,神神秘秘地讲并不存在的都市传说:“传说,在城市的某个地方,有一间上锁的密室,只要能够成功入侵,就会触发一段神秘剧情。” “传说,人们会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发现这种密室。” 岁晚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看着时决明:“比如世界角落的海岛啊……或者海岛上的别墅什么的。” 警铃持续拉响。 岁晚扯着嘴角,用一种“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的海绵宝宝语气,轻快道:“时决明,我们去三楼探险吧。” 开放式囚禁的第二天,岁晚就已经将整栋别墅逛了一遍。 时决明的囚禁很松弛,整栋别墅都有一种外户而不闭的洒脱感。 只除了三楼。 岁晚闲得慌,但也没打算把每间房间都开过去。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岁晚晃到三楼,发现这一间隐藏在角落的、整个门板都写着“我是杂物间”气息的小房间。 时决明甚至还欲盖弥彰地放了两盆半人高的绿植挡在门前。 在整个三楼只有这么两棵半人高绿植的情况下。 那她可得好好看看了。 岁晚没有一点犹豫地走到门前,想要像打开别墅大门那样随意拧开门把手。 ……手摸了个空。 岁晚呆了一下。 真高级啊,也是用上密码锁了。 从一瞬间的回忆中抽离,岁晚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时决明:“你说,会触发什么神秘剧情呢?” 时决明全副情绪都冷了下来,迎着岁晚的目光,轻轻笑一声:“晚晚。” 岁晚失了下神。 仔细算起来,时决明好像很久没有用亲昵的称呼叫过自己了。 就像她也在某个瞬间,不再叫他小草一样。 时决明走近岁晚,非常克制又极尽占有地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低沉的声音压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她头顶响起:“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岁晚在他怀里,能够清晰感受到他发声时,胸腔的某种震动,震得她耳朵有点痒:“那可能……确实不太好。” 怀抱不自觉收紧。 岁晚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回抱了一下他。 两秒后,又轻轻拍拍他的背。 时决明诡异地感到安心。 “这样吧,你告诉我这个密码有几次试错的机会。” 时决明悬着的心非常愉悦地死了。 “万圣节已经过了,”他语气平静,“还是不要找刺激了。” 岁晚切了一声。 就在这时,还算平静的氛围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 时决明啧一声,松开岁晚,耐着性子温声让她早点睡,然后不耐烦地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骂,声音大到卧室房间关上之前,岁晚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时决明你是不是有病?你又把人……” 是谢玉遥的声音。 岁晚似有所感,偷偷摸摸地趴到门板上,试图窃听门外的动静。 当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岁晚走回窗边,伸手拨开窗帘,意料之中地看到时决明匆匆离开的身影。 岁晚收回手,窗帘又缓缓合拢。 果然,还是姐妹最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