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田田和青夏均是一愣,田田立马维护起来:“大娘,我们只是怕你受欺负,出来看一下,你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啊。”
青夏拉了她一下,随后对那妇人说:“实在抱歉,本意是怕这边遇到了什么麻烦。”
那妇人提着锄头,看了青夏一眼,又看了眼她们居住的院子,微叹了一声,道:“也不知是说你们无畏,还是说你们胆子太大,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相熟的人就不要出来帮忙了,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说罢,扛起锄头就走,背影倒是十分潇洒。
田田憋红了脸,只说了句:“这位大娘真是的,明明是想感谢你,可说话却带着刺。”
青夏心情本来还有些差,一听田田的话,遂笑了笑,拉着她往回走。
“她说的也没错,我们刚到这儿来,遇到这种事情本应该先观望的,我冒冒然跑出来,确实对自己不好。”
田田却急了:“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美好的品质。”
听的她这般正义凌然的话,青夏又笑了:“不错不错,看来这些日子你也很有进步嘛,如今说起话来也都是一套一套的了。”
田田颇有些骄傲:“整日跟在大少爷和你身边,若是还什么都学不会,那岂不就…蠢笨如猪啦?”
青夏失笑,心想道大可不必这么骂自己。
田田又说:“只是奇怪的很,你只是说了那衣服的来历,她怎就知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呢?朝华府的衣裳本就出名,也不一定只有从京城来的人才知道呀。”
这也是为何,青夏方才心情沉重的原因,只怕那位郭茹颜,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并非是说知道她们俩的,而是知道京城有贵人入书院了。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这次大少爷到旬阳城来求学,并非是大张旗鼓,也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位小姐如何知晓的?
她一个丫鬟说话自然是没什么分量,只怕那位小姐今日隐而不发,看中的是这背后的势力,县令之女……青夏微微蹙眉。
“大少爷说的是对的,咱们一言一行都得低调些,这次大少爷出来是为求学,而非其他,粘着上麻烦就不好了。”
……
青夏的疑惑,在宋溓下午回来时得到了回答。
他去了许久,回来也只是换身衣裳,他回来时,天色沉沉的,青夏和田田正在收外头的衣裳。
宋溓从身后勾住青夏后衣领,示意她跟着进屋来,青夏被勾的后倒了两步,遂捂了捂脖子,跟随他的脚步进去。
“去帮我找一身轻便的衣服来,晚饭我就不和你一起吃了,老夫子让我去他那。”
青夏便将晒过的衣裳翻出来,找出一套靛蓝色的,问道:“这件可以吗?”
宋溓看了眼,点了点头,遂道:“这些衣裳都是你让找出来的。”
青夏头也没抬,点了点头,答道:“少爷来念书,之前穿的那些虽然很华贵,但于这里到底是格格不入,奴婢才斗胆做主,将这些衣裳翻了出来,少爷您看如何呢?”
宋溓眉眼含笑:“不错,你很敏锐,就该如此。”
入乡随俗他也不好在这里太过突出了。
青夏边给他打水便他清洗,边交代起今日的事来。
“大少爷,我感觉我应当给你惹麻烦了那会儿……”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小心的看了眼宋溓的表情,神色平平,好似并未有什么想法。
“那位小姐自称县令之女,而我虽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可她的反应也实在太奇怪了,对我似乎有些太客气了,奴婢斗胆猜测,她不是对我客气,而是对我背后的人客气。”
看她这谨慎分析的模样,宋溓笑了笑:“你既然都想得到,若再来一次,你还会出手相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