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有她遗忘了的发绳和发卡,她以前经常买了一大包,最后又一个都找不到,急得在家里跳脚。
傅若时翻着床柜,被套,把温知夏掉在各种夹缝里的发卡一一搜集起来,又找了个干净漂亮的透明小盒子,给她盛起来。
他希望她回来,如果她不回来,他会永远等她。
宋爱玲来送炖汤的时候,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堆经书和线香,佛珠,家里还缭绕着淡淡的檀香气。
她吓坏了,这儿子不会真要出家吧?
“傅若时?傅若时!!!”
宋爱玲着急忙慌地喊,“儿子?妈不逼你相亲,你别吓妈 !”
“相亲?你跟谁相亲?”傅若时懒散地穿着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下来,“别让傅克明知道就行了,我批准了。”
宋爱玲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儿子,你哪来这么多经书?你去哪了?”
其实是傅若时原本想给寺庙捐个几百万,广安不让他捐,让他随便买点东西意思意思。
“我去找广安了,”傅若时故意吓她道,“我跟他咨询一下出家要什么流程,反正温知夏不要我了,我也不想继承家产,回头我把卓锐卖了,我去当和尚算了。”
宋爱玲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再加上那天电话里言之凿凿的态度,有点紧张了。
“不是,儿子,这个我们从长计议啊,你别意气用事。”她胆战心惊道,“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你别一棵树上吊死啊。”
傅若时说,“温知夏不是好姑娘,她是一个稀有的物种,世间仅此一份。”
宋爱玲第一次听见这样形容自己老婆的,没听懂,“她怎么稀有了?比她漂亮的我认识一大堆。”
“我跟你说不清。”傅若时皱了皱眉,“当初就算她那晚没在酒吧遇上我,我也是为了娶她才回国找她的,我跟她在一起是迟早的事,现在是她不想跟我好了,但我心里只有她。”
宋爱玲无言以对。
这话不论真假,至少,她自己的儿子她了解,傅若时从小就思想超前叛逆,他没有宗族意识,对家族荣辱香火兴衰都没什么执念,在遇见温知夏之前,他就想游戏人生,无拘无束,家里谁也拿不住他。
然而遇到温知夏之后,宋爱玲不得不承认,他算是遇到能拿住他的人了。
“那你也不能出家啊,”宋爱玲又道,“你以为当和尚轻松啊,人家寺庙里条件多苦啊,肉也吃不上两口,床也硬得要命,早上四点就要起来念经的,你哪能吃这种苦啊?”
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