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害怕也没有躲,在傅若时的记忆里,温知夏很少会表达她害怕,无论是被徐卉捅伤,还是被赵小宁的人差点抓走,她都不哭不喊,很快冷静下来善后。
她知道害怕没用,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傅若时越想越心疼,他踉跄着站起来,打开龙头冲脸,背上的衬衫全都汗湿了,扣子解开一半,脖子和胸口上也都是汗,头发也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怎么喝成这样??”温知夏完全状况外,锦城谁能逼他傅若时喝酒?“你在哪喝的?没事吧?”
傅若时接过冰水,猛灌了两瓶,靠在墙上半天才把气喘匀。
“没逝……”
下一秒,他转过身,一把将温知夏搂在怀里。
“......”
温知夏怔愣住。
手里的水瓶掉在地上,耳边只有他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却死死抱着她,不肯松开。
紧接着,温知夏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傅若时的身上并没有酒味。
她对酒味很敏感,对傅若时喝完酒后的酒味很熟悉,但她此刻惊觉,厕所里只有烟味,一点酒味都没有。
那他这是?
“傅若时,你没喝酒?”
温知夏当即挣脱他的怀抱,“ 你骗我?你没喝酒你吐什么?你这么晚来我什么意思?”
傅若时看着她眼里都不信任,他的胃很疼,嗓子也很疼,喉咙里的血味还在往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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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见她怀疑的眼神,不耐烦的语气,他心更疼。
片刻之前在他胃里疼的翻江倒海,视线模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只想见她。
“......我没骗你......”傅若时看着温知夏失望的眼神,却再次隐瞒实情,“我刚好路过......”
这个谎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扯。
“傅若时,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温知夏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公司有事,还是奶奶有什么事?”
傅若时摇头,“没有,都没有,我就是想你,想见你......”
温知夏确定他在撒谎,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撒谎,于是眼里涌现失望和不耐。
“傅若时,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温知夏移开眼神,看着地板,“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我的生活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不需要再关心我,也不需要再为我费心了,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
傅若时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搁浅的鱼,他喘不上气,他难过的快不能呼吸了。
他为什么要来呢,他在期待什么呢?
人家已经厌烦他了,人家都嫌他不要脸,死缠烂打了,他再这样下去,也许会将在她心里最后的美好都消磨殆尽的。
他是来自取其辱的吗?
傅若时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他就是担心她。
他只希望她平安。
傅若时忽然感到浑身虚脱,他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自来水冲淡悲伤的情绪和眼里的潮湿。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片刻后他关上水,声音哑的可怕,“打扰你睡觉了,我走了......”
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