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电线在底下,我手不敢离开方向盘。”
“没关系,我在路上了,你别害怕。”傅若时安抚着她,“听我说,开过三个路口,注意看路标,左转有一个驾校,直接进去。”
“进了驾校,往左边练车场开,把车油耗尽,我在那里跟你碰面。”
他言简意赅,字字珠玑。
温知夏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要她把车油耗尽,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脱离危险。
“好,我知道了,”温知夏应道,“我现在就过去,你小心。”
“嗯。”
她按照傅若时说的方向,开过三个路口,很快就看到了驾校的路标。
驾校门口的人看见她的车,将大门敞开,温知夏开进去,里面有人拿着路牌,指引她往练车场的方向去。
刚才傅若时接到她的电话后,立马就在地图上搜到最近的驾校,通知了里面的人,让他们腾个场地给她。
温知夏进去练车场,按傅若时说的,在场上绕圈耗油。
绕到第五圈的时候,傅若时到了。
他看见温知夏的车,立马扔下手里的伞,冒雨往她的方向跑去,一身黑衣穿过雨雾,风衣的下摆随风飘荡。
在看见他奔跑着向自己而来的时候,温知夏的鼻腔酸的要命,差点就哭了。
“开窗,”傅若时对她打手势,“车窗打开。”
温知夏打开车窗,傅若时迎面而来,将对讲机丢进她车里,接着与她擦肩而过。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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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声音隔着对讲机传来,“你不会有事了,别哭,注意看路。”
温知夏咬着嘴唇,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嗯。”
傅若时穿过草坪,指挥几个驾校员工搬动车轮胎,垒起一堵半人高的墙。
“还有多少油?”傅若时问她。
温知夏回答,“不到三分之一。”
“安全带系好,”傅若时说,“往轮胎墙的方向开,开到3米左右,把油门踩死,撞过去。”
温知夏看了看轮胎墙的位置,后面还有一个水泥墙。
也就是说,轮胎能给她挡住大部分冲击,她会撞在水泥墙上,安全气囊会弹出来。
虽然知道会没事,但在这样生死时速的压力下,她还是无法克制呼之欲出的心跳。
此时,驾校的员工们也看着眼前惊险的一幕,每个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准备好了吗?”
傅若时的手心也握的发白,“别害怕,往前开,我在终点等你。”
他浑身都湿透了,一边说一边快步往水泥墙方向跑去,黑色的风衣隐没在雨里。
温知夏的手指都攥的麻木了。
前方,轮胎墙越来越近,她不停的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温知夏,准备。”傅若时站在终点,将对讲机举到唇边,紧簇的剑眉昭示着极度紧绷的内心,“油门踩死!撞过来!!!”
温知夏闭上眼睛大喊一声,“你快让开!”
砰!!!
眼前一片黑暗。
一声巨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安静。
车头穿过轮胎墙,撞在水泥墙上终于停住,四周冒起白烟。
“温知夏!!!”
傅若时丢下对讲机拽开车门,一把将温知夏从车里抱了出来。
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