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递给傅若时,“快吃,不要磨蹭。”
傅若时生病不爱吃药,全靠硬扛,温知夏看不下去,逼着他吃,怕他活活疼死。
傅若时烦躁地接过药,不情不愿地一口闷下去。
白澜看着孙子表面不情不愿,行为上又很听温知夏的话,她放心了一点,毕竟傅若时从小谁的话都不听,别说生病吃药了,喝水都不喝,非要喝可乐。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听一个女孩的话,这温温柔柔的姑娘居然能拿得住他。
白澜莫名有点欣喜。
其实白澜这趟来,主要是办两件事,一是缓和父子关系。在此之前,她去找了傅克明,让傅克明别再跟儿子下重手,现在再来小的这边,让小的别惹老的生气,家和万事兴。
二是搞清这小两口的夫妻关系,有没有不离的可能性。
白澜是傅家的主心骨,她平时不爱干涉小辈生活,但说话办事,发号施令,素来比傅克明都算数。
“奶奶,我最近都在这边,您不用担心。”温知夏说,“我等若时能自由活动了再走。”
看她去意已决的样子,白澜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傅若时,“若时,你自己到书房去待着,我跟我闺女讲悄悄话。”
“啊?”傅若时不肯,“这我家,我在客厅待会儿都不行?”
白澜语气坚决,“你再不走,我把小夏带回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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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温知夏要走,傅若时就怂了,“行行行,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别走,我走。”
他离开客厅,一溜烟跑没影了。
之前她听的是傅若时说,就感觉的出温知夏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姑娘,她越了解就越喜欢,让她眼睁睁看她离开,她做不到。
如果温知夏真对傅若时断情绝爱,她也死心了,可白澜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寿宴那回,温知夏看傅若时的眼神里,明明都是委屈和不舍。
全是那浑小子的错,她觉得儿子打的很对。
“闺女,你爷爷的事情我听说了,”白澜摸摸温知夏的头,“我一早就说徐家那丫头不是好东西,但爱玲一直瞒着我跟那徐家来往,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奶奶你说呢?你怕奶奶不帮你?”
温知夏急切地摇头,“不是的奶奶,这是我们家私事,您腿脚又不好,这本来就不该麻烦您。”
“什么你家我家,”白澜心疼地看着她,“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温知夏遗憾地看着奶奶,“奶奶,我跟若时已经办离婚了,还有两周多,就能拿证了。”
白澜眸色沉了沉。
“孩子,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
温知夏摇摇头,“您别这么说,是我和若时性格不合,他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
“他跟谁合适?”白澜一瞪眼,“他这偏执狂妄的性格不改,以后有他好受!”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闺女,那奶奶想问问你,这个问题,只有咱俩知道。”
温知夏点头,“奶奶,您问。”
“我知道我那孙子不争气,没留住你,全是他的错,”白澜认真地看着她,“你还喜欢他吗?你心里还有他吗?”
温知夏沉默了很久,深吸一口气,“奶奶,我不爱他了。”
白澜忧虑地看着她,看她低眉敛目,神色黯然,好像有很多事情没说出口。
白澜也出身书香门第,年轻时也是隐忍内敛的性格,后来嫁进傅家遇到的人多了,才渐渐拿出主心骨的魄力。
“孩子,奶奶明白。”白澜意味深长地拍拍温知夏,“你不想说,奶奶不强迫你,你......”
话音未落,忽然嘭的一声巨响,